完全處於一個很不利的局面。心裡面稍微穩住了情緒,阮希浩反問道:“牛書記,那這件事準備怎麼處置呢?”
牛超稍微有點不耐煩的咂了一下舌,“阮政委,我們現在接到的命令是弄清楚訊息是怎麼傳播的,根本還沒到處置的層面。所以我現在只問兩個問題,第一個是誰告訴你的,第二個是你都告訴了誰。你回答這兩個問題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這兩個要求很清楚,也很簡單。可阮希浩恰恰不願意談這兩個問題。他告訴誰了還好說點,千錯萬錯都是阮希浩的錯。可把告訴阮希浩訊息的人供出來,那就是告密,阮希浩真的說了,以後還怎麼見人?
想到這裡,阮希浩直了直腰桿,他正色說道:“誰告訴我的,我忘記了。至於我告訴過誰,我還記得。”
“那你說,我記!”牛超邊說邊拿起了筆。
阮希浩心中是大為後悔,這件事若是從軍法來講,屬於洩密罪。若是敵人知道了韋澤了行程,做些陰謀詭計。不管韋澤出事不出事,洩密者都是重罪。批評韋澤的時候,阮希浩也覺得韋澤都督到河北來主持工作是信不過同志們的能力。可現在看,同志們也真的有些問題。阮希浩也是革命元勳,居然在這樣的事情上栽個跟頭,完全超出了阮希浩對自己的評價。他當時怎麼就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呢!
在河北,這件事的調查進展不快,在南京,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孕育。2月11日,韋澤下令調查蘭芳海戰中的奸細。2月21日,蘭芳就傳來了訊息,查到了一個奸細。南海艦隊的一個小參謀在前後兩次的出海前都意外的請假,“極為幸運”的避開了戰爭。是不是真的生病大家一看就知道,這麼顯眼的人物很容易就被注意。只是當時大家沒往奸細這方面想,等接到韋澤的電令,軍隊的內部安全部門前去調查這傢伙,卻發現從他竟然失蹤了。他家裡一團亂,安全部門發現他家有好幾個暗箱,其中的一個沒來得及開啟的暗箱中放了幾百塊墨西哥鷹洋。雖然新政府也開始自己鑄造貨幣,墨西哥鷹洋依舊在中國很有流通市場。一個小參謀的工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積攢起這麼多墨西哥鷹洋。看來這傢伙定然是奸細了。
蘭芳省除了立刻開始搜捕此人之外,也趕緊發報給韋澤。必須說,這些人員心情極為緊張,內部出了奸細且不說。內部出了奸細還是由遠在萬里之外的韋澤先說出來的,這事情就真的鬧大了。戰敗已經是重大的責任,現在內部有重大問題,一個管理不嚴,縱容輕慢的罪名是少不了的。
當然,海軍此時也恍然大悟,為何在茫茫大海上竟然被西班牙艦隊給抓到了中國艦隊的行蹤,雖然中國艦隊並沒有遠洋航行,可現在的最精確的航海儀器測量出的同樣資料,兩個點之間相距幾百裡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沒有內鬼做接應,這種事情完全是天方夜譚。
而且內鬼只洩漏了中**艦的巡航路線麼?只怕有更多的訊息也會洩漏出去。海軍裡面對南下奪取荷屬東印度並不是一個特別的秘密,不少人都能接觸到這樣的情報。如果把洩密也考慮進去,這件事的後續將是非常巨大的。
在南京,韋澤聽著海軍司令帶著緊張的表情說著最新情況。聽完之後,韋澤慢悠悠的說道:“那個有重大嫌疑的參謀性阮,我覺得你在給我反覆強調這件事呢。”
海軍司令神色更緊張了,那個小參謀是阮希浩的一個堂兄弟,還是阮希浩安排他去的海軍。沒有任何人會敢說阮希浩背叛革命,背叛國家。可除了這等事,海軍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阮希浩的堂弟到底從阮希浩那裡得到了什麼樣的情報。這些情報有沒有被外國人知道。
韋澤沒有立刻逼問,看了海軍司令的表情,韋澤猜也能猜出些什麼。他換了個話題,“假如這個有重大嫌疑的參謀的確是出賣了軍事情報,那收買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