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透著一股子詭異。畫完這個繁瑣精細的法陣,約德用泛著綠光的雙手輕輕地點了點法陣的中央。就在接觸的那一剎那,整個法陣就好像被注入了活力,歡快地四散飛舞到空氣中,消失不見。然後四周的植物們便像是被人從睡夢中喚醒了一般,開始不短地扭動著身軀。約德雙腿一縮,就消失在了原地。這種類似於木遁的行進方式,約德早就爛熟於心。
婆羅多見約德已經搶先一步動手,他也不甘示弱,身後的影子在一瞬間便拉長了許多。在黑夜中,巨大的影子顯得格外詭異,他也是在原地扭動了幾下,瘦小的身軀便從原地消失。而他的影子,卻並沒有因為他本體的消失而發生什麼改變,反而像是活了一般,嗖地鑽過了巴黎花園外圍牆。
見兩個主力行動人員都動手了,阿古木有些意興闌珊地站在原地。他的長項並不是暗殺和偷襲,所以也只能作為替補隊員和後勤成員,留在小組的最後面,負責一些收集情報,望風勘察,運輸必需品的髒活累活。他現在躺在大草地上,嘴中無聊地叼著一根草莖,雙眼無神地望著天際。
圍牆裡面,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約德和婆羅多兩個人,誰也不服誰。約德在植物的提速下,正飛也似地向目標所在的方向前進。而婆羅多,竟撿著一些高樓的陰影處走,畢竟要是讓人看見路上有一個會移動的影子,麻煩也就大了去了。
曼珠沙華的上古神力,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精神系力量。這種能力可以讓她感受到整個任務的程序,並且能很有限地對未來進行預測,從而做好規避風險。要知道,戰場每一秒鐘都是瞬息萬變,可能下一刻,原本巨大的優勢就會損失殆盡。所以顏昊也很難道地沒有嬉皮笑臉,而是帶著曼珠沙華帶了一個更高一點,便於觀察清楚的地方。
剛剛還競速的兩個人,現在又恢復了衣冠楚楚的模樣,只不過約德還是有點粗心大意了。亂糟糟的頭髮上還粘著一小塊小草。如果這是一場暗殺有專業保鏢的保護的大人物,約德的這個失誤絕對就是致命的,不僅這次任務完不成,而且還很有可搭上自己的性命。
這個日本籍的高工程師,住在小區B棟樓的三層。有假結婚的妻子和山口組安排的孩子,他們三個平時也都住在這裡,以免引起別人關注。約德和婆羅多兩個人在三樓一戶人家門口站定,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就是沒有人先動手。
“怎麼樣?老規矩,誰贏了誰先上。”平時很少說話的婆羅多提議道。約德無奈地聳聳肩膀,似乎現在的情況,也只能用原來的老規矩了。
他一臉鄭重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幣,然後很嚴肅地對婆羅多說道:“要大要小?”婆羅多抱著下巴想了一會,才像是做了一個特別困難的決定一樣,眼睛一閉道:“選大。”硬幣在空中翻滾了幾周,然後又在地上旋轉了幾圈,這才晃晃悠悠地停下來,是大。
婆羅多得意地揮揮手臂,然後望著緊閉的房門,嗜血地舔了舔嘴唇。
這個遊戲是天罰內部經常玩的。因為通常一個任務,都有很多人想去完成,這也就造成了僧多粥少,為了避免內部發生矛盾,顏昊只好想出了這樣一個有趣的小遊戲。婆羅多贏了今晚的博彩,那按照規矩,這次任務就只能由他來完成。
作為一個實力超強的世界級殺手,不管目標是誰,目標的實力有多強還是有多菜,主要是能看到對手的鮮血從脖頸中噴湧而出。婆羅多都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約德在一邊看得直搖頭,這傢伙什麼時候能改改自己的毛病。難道除了殺人,他沒有別的愛好嗎?
婆羅多可是不管約德心裡怎麼想的,他現在就是要好好地享受一下殺人所帶來的快感。厚厚的金屬防盜門,根本就不能阻攔他半步,婆羅多有二十種方法能夠將它瞬間開啟。而現在,他要採用的便是最穩妥的一種,在享受勝利的鮮血之前,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