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晰,能拍出幾十集上百集,馮敬生還看的津津有昧,當一些所謂哭戲出現時,你還會發現,他的眼角有那麼點溼潤。
許君博、許樂樂和馬勝男都是被程孝宇拎著送上飛機的,軍營這邊黑木手裡有南京軍區參謀部一名幹事的電話,所在軍營一名作戰參謀和裝備部長的電話,留守軍營的幾個班戰士也都知道這邊有幾尊大神需要照料,有什麼需要也能找到人。
下午三點,不少人家都開始吃年夜飯了,程孝宇還沉浸在滿螢幕資料資料和平面圖立體圖等資料當中,黑木看了看震動響起的手機,知道別的地方能替程孝宇擋,這個不行。
“裴裴的電話。”
程孝宇揉了揉眼睛,笑著接起電話:
“喂,媳婦兒。”
“還忙暱嗎?”裴裴的聲音很柔,很暖。
“嗯,懶散的人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讓自己不鬆下那口氣,我這人沒啥長性,生怕自己好不容易下決心做點事中途擱置,只能每天每時每刻都在告訴自己,你可以的,你必須做,你不能停……”程孝宇有感而發,不是真的緊迫到大過年的還要工作,而是他害怕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工作習慣和興趣會因為一個新年的休息而荒廢,再培養的難度要遠比堅持更困難。
“呵呵,知道我老公最棒了,那總不能大過年的年夜晚不吃,春節晚會不看吧。”裴裴輕聲笑著,銀鈴般的笑聲就好似冬日裡最暖的午時陽光,照人心肺,將你骨子裡的寒冷都清除。
“晚上弄幾個小菜,我和木頭哥、老馮我們喝點,春節晚會到時候……”程孝宇話沒說完,就看到了黑木淡淡不尋常的笑容,就感覺到身後有了一縷不同尋常的清新味道,很熟悉,回頭,真的驚喜。
張開雙臂,摟住懷中的女孩,輕輕間著她秀髮中熟悉自勺味道溫暖的味道。
黑木笑了,馮敬生也笑了。
黑木沒有家,馮敬生也沒有家。
黑木不渴望家,馮敬生渴望一份感情。
四個人的新年,早上黑木就與裴裴聯絡過,有人專門去接裴裴到軍營,然後她遠遠的看了一眼愛人就離開,在南京城內為三個大男人準備了新年該有的一切。
省政府的招待所,說是招待所,整體規格比三星酒店要高,準備了三間套房,最豪華的一間帶有廚房,裴裴準備了一天,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四個人觀看著中央一臺感受著電視中傳來的喜慶氣氛,聽著窗外的爆竹聲聲,舉杯慶賀新年。
黑木習慣了自己過新年,馮敬生習慣了跟戰友過新年,家這個詞彙對他們來說太遙遠,能有喝得上酒說得上話的人在身邊,就足夠了。
程孝宇拿出兩個大碗,倒了滿滿的兩碗酒:“一敬鐵柱哥,你在那邊還好嗎?你家我每年都去,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你弟弟也入伍了。二敬……”
裴裴挺傷感的,李鐵柱是為了保護程孝宇而死,這過年了,敬一杯酒透著喜慶中的傷感。
程孝宇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在哪暱?”
“拎著酒瓶子吃著豬頭肉花生米,天台之上看煙花呢。”
“敬你一碗酒,來,幹了。
有些話,男人不會說,讓入覺得矯情,又覺得有些尷尬,在京城紮根下來的虎狼一個人過新年,儘管過去的十幾個年頭他也多數時間一個人過,他不喜歡人多一起過,小時候的訓練,每一年都會有人再也沒有機會過年,久而久之大家都會選擇自己過,不會聚到一起,害怕明年的時候再也看不到對方。
“幹,宇哥,老黑,老馮。“這種爽快,才是虎狼需要的,冷風嗖嗖積雪陰冷,坐在十幾層樓的天台之上,看著萬家燈火明,看著漫天爆竹飛,聽著家家歡聲笑語,一壺濁酒一場醉,冷眼看世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