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辰選擇這時機發動最後一擊並非沒有緣由,三年和野獸之戰,讓他有著異常敏銳的眼力,很自然的會去把握敵人的戰鬥習慣。
而匡戍在戰鬥中,有著不時放冷箭的習慣,這本在戰鬥中可以讓敵人防不勝防,只是也會在不知不覺間,就將箭支用光,而顯然匡戍因為信心緣故,並未注意到這一個細節,以至於如今一手摸空。
時機一縱即失,待匡戍直道不好的時候,沈辰已經順勢移到他的背後,左手一揚,藏於袖間的匕首落於掌中,一下橫在了匡戍的脖子處,同時一聲低呼:“匡大人,別動!”
感受到脖子下的森森涼意,匡戍頓時臉色慘白,全身僵直,哪敢動上半分。
他對沈辰早起殺機,自然心虛之極,若是沈辰假借著未能及時收手,就這麼輕輕一抹,那他便要魂飛西天。
剎時間,全場寂靜無聲,本來二人硬拼大戰,打得難分難解,但沈辰突然間改變戰鬥方式,以一把匕首制敵,事情發生不過眨眼間。
本來眾人所想如此打法下去,很可能是兩敗俱傷的結局,或許匡戍還能勝出一籌,哪知道勝負在這一瞬間就已經分出,以至於在場文官官員一時間都未回過神來,一個個呆若木雞。
沈辰慢慢將匕首一收,淡笑了一聲:“匡大人果然實力非凡,草民險勝一籌,承讓。”
這話說得再謙虛,卻也無法消除匡戍內心巨大的震驚和羞愧,他雙拳緊握,止不住的微微顫抖,看著少年從身後行到前方,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屈辱不甘,更夾雜著一絲未曾淡去的恐懼,脖子處仍然有些涼意,就好似剛才在生死關上走了一遭似的。
此時,周泰終於回過神來,頓時放聲大笑起來,沈辰能夠擊敗匡戍,周泰內心的驚喜可想而知,看到眾武將那愕然失色的一張張面孔,周泰更是有種想蹦跳起來歡呼的激動,那種壓抑不住的興奮象火山般的從體內爆發出來,化為朗朗笑聲。
不過,他到底也是郡守身份,笑了幾聲後連忙壓抑住這笑意,不至於讓內心的情緒太過明顯的表露出來,只是那臉可是笑得跟花兒似的,笑聲漸止,才說道:“好,好,匡大人果然武功了得,沈辰嘛也當真不俗,沒想到沈家三百年出了不少文臣,如今竟出了個了不起的武將。”
這評論雖是對二人平分秋色,但其實誰都知道對匡戍的誇獎不過是順筆一提,沈辰才是正角呢。
於正和沈緒元同時鬆了口氣,而文官們則不敢不逢迎周泰,一個個叫好稱讚,只是心裡卻大叫不好,盧好友眉頭深深皺著,亦頗有幾分不安。
耿復更是瞪直了眼睛,怎麼也沒料到沈辰竟會勝出得如此漂亮,他對付的可不是什麼伍長什長,乃是郡城六大都尉之一啊。
耿復雖然天天跟李劍叫板,那是仗著自己是兵曹監史的身份,若論修為,那是大大不及。
郡丞許銘朝和長史盧濂亦是各有心思,知道沈辰這一勝,只怕會影響整個郡城勢力的格局。
而武將們在震驚之餘則想得更多,沈辰能夠擊敗匡戍,那也就意味著當初他收服礦魘雖然是得了莊道長相助,但亦和他本身的實力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說白了,沈辰的實力是基礎,莊道長不過是推波助瀾罷了。
而剛才那伍長更是嚇得渾身冒汗,想想剛才自不量力的舉動,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馮威是一早就醒了過來,看到了二人大戰的後半場,此時已是愣得說不出話來,他全然未料到自己和沈辰之間的差距竟是如此大。
唯有李劍微微頷首,一臉讚許之意,李動等人則是暗暗欣喜,為沈辰能夠勝出而高興。
“夏侯大人,這麼說來,沈辰就該任職都尉了?”周泰笑問道。
這不說還好,一提起這事情,夏侯軍臉色更難看,他萬沒想到沈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