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臉都隱隱透出一絲緋紅來,她手上用力,催發了手中的軟劍更加快速的抖動起來。
白泰手中扣著兩枚暗彪,不僅不為白風擔心,反而是看著丁香面露惋惜之色,自言自語的說:“可惜啊,狠戾不足,可惜啊,可惜。”
全力進攻著的白風聽到爺爺的奇怪嘟囔,疑惑的回身問了一句,“爺爺?你怎麼……”
白風一分神,丁香抓住機會,擰著腰身,橫橫的把劍鋒送了出去,直撲白風后心,白風聽到風聲,趕緊扭頭側身斜斜的飛了出去,只留給丁香一塊黑色的衣角。
見近身纏鬥的兩人分開了,白泰趁機微笑著出聲說,“好了,演練一下就可以了。莫要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跟自己人拼命了。”
“自己人?爺爺,我們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族人?”白風停了手,再次疑惑的問。
“自己人?我和小姐早就沒有了自己人。老狐狸又要耍什麼花樣?”丁香雖然嘴上恨恨的說著,手上還是停住了,直愣愣的等著白泰給個解釋。
白泰沒有理會白風,而是衝著丁香和藹地問道,“小丫頭,你這身功夫誰教給你的?你的劍又是誰傳給你的?”
丁香一怔,心裡泛起了嘀咕,小姐命懸一線,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只能賭一把,依靠眼前的一老一小。他現在開口就問她的劍和師承來歷,是有什麼用心呢?他說的自己人又是什麼意思?丁香為難的想著,最後猶豫著模稜兩可的說:“這劍是家傳的,功夫也是我家夫人教的。”
“你家夫人?她既教你這身功夫,可曾給你留下什麼特別的話?”白泰盯著丁香眼睛,又急急得追問了一句。
丁香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白泰看出了丁香的猶豫,但是事關重大,他還是直接了當的要求說,“如此,小丫頭,可否把你的劍借老夫一觀?”
白風見爺爺這麼鄭重其事,他珍惜的看看自己的長劍,右手輕輕一揚,遠遠的把自己的蒼狼長劍拋到了丁香的身後,劍身入地足足一尺,兀自嗡嗡的晃動著,白風丟了自己的劍,朗聲說道:“我白某不是欺人之輩,既然爺爺說了,我自不會動手,你不用擔心我等會趁虛而入。”
丁香看了看鄭重地白泰,瞅了瞅白風扔過來的長劍,又猶豫了,這個軟劍不同於別的,它是秋月夫人在祖宗靈位前交給她的,是家族代代相傳的東西,怎能隨便交到陌生人手上呢?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小姐的命,她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姐躺在那裡,而無動於衷呢?但是交了軟劍,那小姐的命又怎麼去保護?
丁香伸手撫摸著湛藍色的劍身,手無意識的劃過劍鋒,溫熱鮮紅的血液頓時流了出來,而丁香還是一點也沒意識到,心中兀自泛著難。
白泰盯著丁香手心出滴出的那點點鮮血,臉上劃過一絲狐疑之色,沉吟半晌,長嘆一聲,“哎,是老夫魯莽了。這件事情,還是等老夫救了你的小姐再談吧。”
丁香聞言,心裡大大的鬆了口氣,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鄭重地說:“求老寨主救救我家綺羅小姐,只要小姐無恙,丁香願意當牛做馬的報答您,如果,如果,”丁香說著狠狠心,雙手捧了軟劍遞了上去,“如果您喜歡這把軟劍,丁香也不會吝惜的。”
白泰搖搖頭,卻沒有急著接劍,溫言說:“老夫說過,這件事情等就了這個女娃再談不遲,你起來幫一把手。”
白泰說著衝著白風一伸手,白風明白爺爺的意思,不情願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半個手掌大的瑩潤亮黃色的藤編小簍來,接著又捧出一個同樣色澤的木質小碗。
白風虔誠又小心的開啟小騰簍的藤編蓋子,把裡面純白色的鴿子蛋大小的一枚橢圓的藥丸倒入木碗裡。
頓時,如同置身四季團花爭豔的天宮御花園中一般,小小的廂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