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笑雙眼一眯,心裡也是一陣暗喜,這王姐今日可真是待人和藹啊,遂拿起一塊大白兔奶糖,剝開,塞入嘴裡,好甜。
王國華看了一眼虛掩的門,悄聲道:“小張啊,你跟這個新來的厲中河認識?”
張一笑一聽,他腦子再笨也聽出王國華的意圖來,人家是在調查厲中河呢,遂趕緊搖頭,道:“我以前不認得他。”
“呵呵,姐也沒什麼意思。”王國華道:“姐只是覺得,他今天剛來報到,你就這麼積極地給他做衛生,而他竟然跟個老爺似的,姐還以為你跟他是好哥們呢。”
張一笑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小張啊,姐活了四十多歲,看人還是比較準確的,姐覺得你也是個不錯的小兄弟,所以呢,姐今天跟你說句實在話,聽也在你,不聽也在你。”王國華道。
“王姐啊,你有啥話儘管說。”張一笑最不喜歡王國華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一件屁大點兒的事兒,搞得很神秘。
王國華道:“小張啊,我覺得這個厲中河,不像是個實在人,他的心眼很多,這樣的人,你以後可得當心點,少跟他接觸。”
“啊——”張一笑嘴裡含著的大白兔奶糖差點掉出來,敢情這王國華是在挑撥我和中河倆人的關係啊!
“小張,你別緊張。”王國華笑盈盈地道:“這個厲中河,很滑頭的一個人,以後能跟他少接觸儘量少接觸。”
頓了頓,王國華又補充道:“姐是過來人,姐覺得你很有發展前途,不希望你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塊兒,小張,你應該多想想自己的前途,千萬不要被人給帶壞。”
王國華的這一番話,說得再明白不過的了。如果張一笑跟厲中河萍水相逢,也許張一笑便會相信她的話。
也許,王國華這一次算計錯了,如果她知道張一笑和厲中河竟然是發小,竟然親如兄弟,她一定會氣得吐血啊!她想從中破壞厲中河和張一笑的關係,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謝謝王姐,我記下了。”張一笑道。
王國華笑了,陽光燦爛般的臉上浮現著一絲絲陰陰的笑。
離開王國華的辦公室,張一笑並沒有回厲中河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手機給厲中河打了一個電話,把王國華剛才所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厲中河。
厲中河一聽,心裡那個氣啊,麻的隔壁的,老子剛到扶貧辦報到兩個小時,竟然就有人針對老子,時間長了,這還了得!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厲中河大口大口地抽著煙,他突然之間覺得很好笑,他覺得自己和張一笑的辦公室明明是隔壁,直線距離不足十米,倆人說話竟然還要打電話,這也太他馬的滑稽了吧。
不過,厲中河細細地想一想也覺得釋然了,黨政機關就這麼點逼事兒,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嘿嘿,這可是你王國華主動向老子宣戰的,那老子就接招了!厲中河這時是真的怒了,早上王國華對厲國慶橫眉冷對,現在又對他厲中河放冷箭,厲中河哪能咽得下這口氣,他是那種吃虧的人麼?非也。
厲中河掐滅了菸頭,對張一笑道:“這個王國華的背景是什麼?”
張一笑道:“嘿嘿,中河啊,她都四十多歲了,如果有背景的話,早就升上去了,何苦還在扶貧辦當一個小小的科員?”
頓了頓,張一笑又道:“這個王國華跟雞鳴縣前任政協主任有一腿。”
“前任政協主席?”厲中河一怔:“前途政協主席叫什麼名字?”
“傅文來。”張一笑不假思索地道。
“啊——”厲中河大驚。
“怎麼,你認識傅文來?”張一笑好奇地問。
厲中河趕緊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