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狡猾之徒,如果這一次放過了他,貌似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麼機會了……”
“你說得沒錯!”謝天成也打斷了厲中河的話,道:“秦書記這一次放了韋國標一馬,恐怕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問題的疑點3,也就在這裡!”
頓了頓,謝天成話鋒一轉,道:“秦書記考慮問題的高度,與我們所站的高度,絕對不一樣!”
厲中河抬起頭來,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凌晨三點二十分了,道:“韋國標這次到達龍原,一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哎,我說句實話,我真想把韋國標那丫的一刀一刀地宰了……”
“中河,不可意氣用事!”謝天成嚴肅地說道:“不管怎麼說,韋國標是林海省的省長,韋國標的命運怎麼樣,是好還是壞,跟我們沒有必然的聯絡,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要幹好自己的工作,至於韋國標,是上級之間的事,與我們無關。”
聽著謝天成的話,厲中河只得點了點頭,道:“哎,我還是回去睡覺去吧,不想這些煩心事了。”
頓了頓,厲中河又道:“剛才,是不是呂副書記給你打來的電話?”
謝天成笑道:“是啊,清源同志提前得知了訊息,就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提前做好各方面的準備工作。”
對於謝天成的這句話,厲中河並沒有過多的懷疑。
然而,謝天成的這句話實屬名副其實的謊言,因為,這個電話,並非呂清源打來的,而是龍原市委書記戴詠華!
戴詠華,這位謝天成曾經的死對頭、老對手,在這樣一個深夜裡給謝天成打電話,通報韋國標即將要來龍原的事,實在是罕見至極!
然而,在這官場之上,任何事情都是正常的,任何事情又都不是正常的,就看你怎麼樣從合適的角度去看待!
既然沒有懷疑,厲中河便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看來,呂副書記看起來對你還是很關心的。”
謝天成不動聲色,道:“難道呂副書記對你不也是很關心的麼?尤其是你的個人問題。”
“我的個人問題?這跟呂副書記有啥關係?”厲中河萬般鬱悶地道,同時,他的心裡咯噔一下,這謝天成顯然是和呂清源走得很近了,可是,透過他的說話內容,看不出他對呂副書記有多麼的倚重啊!也許,這才是他謝天成的高明之處?
事實上,厲中河一直都在懷疑謝天成與呂清源之間的關係,從私人關係角度而言,厲中河不管那麼多,最重要的是,謝天成現在在站隊問題上似乎是出了問題,他與海中市委副書記呂清源之間的關係相當的微妙!呂清源的屁股,是和市長肖湘站在一起的,他們兩個同時也韋國標站在一起,是韋國標的人!既然如此,他謝天成勢必也將成為韋國標的人了!然而,從種種跡象來看,謝天成的表現似乎很曖昧,厲中河嘴上不說,心裡卻看得格外清楚。
很多時候,厲中河很想提醒一下謝天成,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謝天成的政治素養,遠比他厲中河要高,謝天成不管如何選擇,相信他都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既然如此,厲中河但不方便直言了。
到了厲中河現在的級別,破壞感情的事,他向來是不願意多做的,除非彼此之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所以,厲中河轉移了話題,道:“韋國標這一次下來,會不會大張旗鼓呢?”
謝天成緩緩言道:“應該說,韋省長這次下來,不會驚動太多的人,今晚發生在龍原的這起事件,性質很嚴重,省委和市委已經封鎖了任何訊息渠道!防止任何人將事件捅出去!所以,我判斷韋省長到達龍原之後,會很平靜地進行他的工作,而且,他在龍原的時間,不可能太短了!畢竟,今晚的事情非同小可!一個處理不好,將會貽害無窮!”
厲中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