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繼隆意欲何?”
“臣也不知。”
“朕擔心他因兩次勝利,驕傲自滿,畢竟前線兵力不多,若深入敵境,可能有意外發生啊。”
這是有可能的。
宋九在冥想,這同樣拖不得,奏章是快腳遞送過來的,它的速度要保證每天最少達到五百里,換人換騎,可能會更快一點,但不會長翅膀飛起來。因此來回得最少四天多時間。
若再拖,遼國那邊就有了準備。
一邊想一邊說道:“陛下,自此不同了。”
這兩次戰役意義重大,不管最後收穫如何,耶律休哥算是徹底底拉下神壇。
不僅拉下神壇,而是拉得爽快利落,兩戰勝都是以少打多,生生將耶律休哥打敗的,第一戰是硬憾之戰,第二戰是戰略之戰,並且皆是遼兵最善長的野戰將他生生擊敗。
耶律休哥一度成了宋朝的惡夢。
沒有這個人,遼國再也不會那麼可怕。
還有一個人,耶律斜軫。但他相比耶律休哥,要遜色很多。除了他們。遼國還有誰行?若行,打到現在早就脫穎而出了。
這一戰過後。漸漸將雙方傷亡數字追平。
遼國人人皆兵,然而抽到一定地步,遼國能承受嗎?那麼另一個問隨之而來,那就是比拼人口基數與百姓的恢復速度,遼國能比拼得起嗎?
自此不同!
如果宋九不急切,慢慢將西北融合,讓它不再成為宋朝的累贅,從而增加更多的騎兵,那麼遼國將迎來一個可怕的惡夢。
趙匡義同樣想到了這一點。然後問宋九:“你有什麼想法?”
“以臣之見,還是穩妥一點吧。暫時不攏回李繼隆之權,讓他集中兵力,跨過易水,將易州收復,然而非是收復,而是將易州百姓繼續向後方轉移。再跨過拒馬河,臨近岐溝關或者涿州。究竟抵達哪裡,讓李繼隆看情況決定。兵力多少也由他決定。但勿必是全騎兵。將幽州餘下遼軍吸引住後,雄霸滄州三路兵馬齊發,正好北方缺糧,朝廷用諸多船舶運糧送向前線。讓他們用這些運糧船渡過拒馬河,挺進三到四十里,不得深入。誰深入追究誰的責任。然後將所有民舍財產一律焚燒,強逼他們遷向我朝。隨後全部撤回來。勿得久留。”
宋九做法與遼國做法差不多。
但不能說宋朝殘忍,宋朝被俘的兵士與百姓那是押向後方。成為各部的奴隸,又生活在嚴寒地區,生不如死。
然而宋朝無論用什麼手段遷徙過來的百姓,那怕是隨李繼遷叛亂的各部百姓,一旦安排到後方,只要安份守己,都當成了自己的百姓,甚至還在他們開始遷徙到地方後,替他們蓋房屋,提供糧食農具,部分耕畜。
相對要仁義得多。
其實用意很簡單,就是削弱對方的力量,減少對方的百姓數量。
宋九又恨恨地道:“滹沱河北岸讓遼國生生打成閒田,臣也要使遼國幽州南部地區變成閒田。”
“卿著相了。”趙匡義笑道。
不過這樣一來,等於給李繼隆上了一道緊箍咒,不怕他胡來。於是趙匡義恩准,但這份詔書他是親自書寫的,措辭嚴烈。畢竟兵力太少了,讓人心中無底兒。
回到樞密院,宋九開始準備。
他等的就是這場大捷,能讓他做很多事。
捷報陸續傳出,潘憐兒提心吊膽,原來是害怕丈夫出事,現在變成了害怕女婿出事,每天跑到相國寺燒香拜佛。
但是這一役勝得無比光彩。
從徐河到拒馬河,宋軍一直在窮追不捨。
斬殺一萬三千多名遼兵,擊殺數員大將,抓捕戰俘四千餘人,實際抓捕戰俘數量更多,可是因為遼軍的兇殘,使得前線將士憤恨,有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