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高爐,僅是仿照歐洲十七世紀的高爐,頂多有一個鋼筋混凝土加固,於是他畫了一些圖紙,什麼地方不足會出現什麼,宋九回京城了,高爐在除錯,確實有很多不足,官吏們商議,那時宋九已離開京城。正好大雪封門,鐵礦石跟不上,趙普再有本事也運不過來了,工匠依照宋九吩咐,慢慢將火小下去,越來越小,花了好幾天,徐徐將爐火熄滅。然後一商議,對照宋九留下的說明書與圖紙,進行了一次改造。
但這些官吏一個個心都懸著,正好宋九來了,馬上將宋九圍住,將情況一一反應,問改造得對不對,宋九也認真聽了,然後細想,實際原理就是一個反應過程與聚溫過程,不過落實下去會十分複雜,宋九也難說對不對,只問改造後的效果。
官吏說比以前好一點,宋九道:“好就行,這些學問應當你們來掌握的,不能問我。若我萬一出事怎麼辦,難道大宋不冶鐵了嗎?”
“九郎,說笑,說笑,”一個小吏道,他心裡說,你才二十歲,又不上前線打仗,出什麼事,壽命短也能活一個五六十歲。
另外是各地的鐵礦開採量。
鋼監的官吏也不知道多少,但有一條,朝廷從河北調運過來的礦石漸漸少了,多是山東與徐州那邊過來的礦石。這中間牽扯到一個路費問題,原來宋朝冶鐵,為什麼就地冶鐵,鐵礦石重量遠遠超過鐵的重量,那怕是冶出來的粗鐵。從地圖上看起來磁州比徐州近,但得從山區裡一步步運向漳水,再從漳水倒向永濟渠,從永濟渠再倒向黃河倒向京城東邊去年剛挖的三會渠。看起來近,但這個運費比杭州運到京城的運費還要高昂。或者從陸路走,那就不用想了,用小車一車車拉到京城,那將是天文數字的運費。
不過總的來說,第一高爐出的鐵水質量好,第二齣鐵多,浪費少,將這個運費損失足以彌補。然而若是徐州有鐵,是從徐州運鐵礦石過來,還是從磁州運鐵礦石過來?
這是官吏的說法。
但宋九去年進了三司,知道更多的內幕,這說明了火藥作用,無論山東或者是徐州的鐵礦石,若沒有火藥,產量很少,包括山東更遙遠的地方,萊州、登州,加到一起一年課鐵量也不足一百萬斤。正是有了火藥,可以將鐵礦深挖細挖,所以漸漸擺脫河北的課鐵。
也不能說三會渠白挖了,在民力許可的情況下,只要有運河,在這時代都會有其積極意義。於是宋九又問了一下鐵坑的事。鋼監裡的官員不大清楚,僅聞聽一個鐵坑出了事,死了幾個囚犯,皇上一怒,處置了相關的幾個官吏。宋九聽後沒有作聲,實際他說得夠細了,列舉了許多相關注意事項。但上面說,下面未必執行,性質與王安石變法十分相似,再加上貪汙,以及火藥的烈性,非得出事不可。朝廷被逼改革鐵坑制度,一是繼續使用宋朝的承包制,二是恢復唐朝囚犯制。這兩種制度皆不大適合,特別是後一種。與宋九無關,如何改,是趙普的事,四川與湖南連連出事,未必是趙普陰謀造成的,但趙普如今確實大權在握。
再問冶鐵量,春暖花開,火藥大幅度使用,鐵礦石來源不愁了,去年焦碳未停也不愁,再加上反覆除錯,如今一天能冶近八千斤鐵,最高時一天曾經達到九千三百二十多斤鐵。
正是這個產量,死了幾個囚犯,沒有一個官員吭聲。
比宋九預期的也要好,宋九又問了一會,去看鋼,這種鋼比較簡單,因此朝廷下詔擴建鋼窯,鋼監裡冶出的鐵全部煉為鋼。整建了四個鋼窯,也做了一些除錯,然而進展並不大。
宋朝君臣十分開心,官吏們也開心,實際宋九不是太開心。它出爐後經過認真一次鍛打,僅與普通侍衛朴刀差不多,不是侍衛朴刀不是鋼,但不可能用的百鍊鋼,是鋼,但是一種質量比較差的鋼。
也就是這種十七八世紀的歐洲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