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著。抽菸的樣子透著淡淡的寂寞,卻又隨意而獨立。墓地裡,這樣一個罌粟般的女子。
我聽父親說,文抗抗很依賴她的父親。那除了一種骨子裡的血肉相連,還彷彿更深了一層什麼,他們共同揹負著什麼。文小舟很溺愛自己的女兒,也對她苛刻。人家孩子沒考好,至多幾句批評,她會跪上一整天。
她叼著煙端著酒杯一直喃喃著和她父親說話,我沒料到她會突然回頭,那樣瘋狂的眼神————只一剎那,掩蓋的如此迅速:她在期盼看到誰?
沉默的背影看起來那樣蕭索。我衝上去跪下環住了她的腰,抑制不住心裡的激盪,我已經看清她臉龐猙獰的疤,————“你臉上的疤除不了嗎,都是我的錯——…”其實,我想說,“這疤痕是我們的!”
“我天天做噩夢,我怕你恨我,因為你恨我父親,”
摩挲著她的臉,我說的是實話。可我很想知道,她來接近我,是想讓我怎樣,————她沒有完成她的報復,她離開了,放棄了讓我和她有更多的交集,即使也許是殘忍的,可我有感覺,她會讓我成為她的————可她離開了。
“行遺愛,我臉上的疤可以祛除的。祛掉了,什麼都沒有了,真的。”
她不該說這樣的話。“什麼都沒有了”,對一個渴望和她有更多交集的男孩兒來說,這句話只會讓他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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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懂情愛,可那時,我已經知道,不想遠離這個女人。
小牛頓 正文 第47章
章節字數:2015 更新時間:08…03…28 16:33
“進去吧。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的笑容或許有些吊兒郎當,可,心真不折不扣如此希望。
男孩兒淡淡睨了我一眼,走進去了。姿態裡隱約的高傲竟然如我初見他時一般。也許,以前的種種真如他一步一步的遠離,漸漸勾銷了。
雙手插進褲子荷包,我聳肩輕鬆嘆了口氣:過往一隙間,蒼白閃過的人和事,也不過如此。原來,一個人決定好好過日子了,什麼都看得開。
“抗抗?真的是你!”一回頭,我笑了起來。
是原來同組的張老師,他推著車快步向我走來,掩不住的欣喜,“你回加拿大了,怎麼也不給大家一個招呼,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感謝我?”是迷糊了,我做了什麼值得他們感謝我,呵呵,我應該謝謝他們才對,他們都很照顧我。
“上個月教師節,你的朋友,哦,就是那位你叫她‘釦子’的女孩兒,宴請了我們學校所有的老師,說是代你答謝,後來,又破費專門請了我們組的老師們,咳,兩次都太昂貴了,我們推辭,她又————那女孩兒真的很能幹,她還幫助我們學校解決了新校址的建築審批——…”老人家說的很激動。我只能一旁微笑著點頭,心裡感念著釦子:她是能幹,可也要扣子會有心這樣能幹。釦子也是被人捧上天長大的,念著一個人的事兒如此,這情分————
“您也別太客氣,我們都是學生過來的,感念老師是應該的。再說,我們有個發小兒也是外校畢業的,叫艾可,您說不定還教過她呢,”
“艾可?———哦,教過,教過,真教過哩,她好象畢業後去法國了——”
我微笑著點點頭,陪著張老師一路聊一路走了會兒。後來決定還是要當面去謝謝釦子。
“有兩種沉默。一種是不說話時的沉默,另一種沉默也許是滔滔不絕說話時出現。這種說話正說著隱藏在其中的一種語言。我們正聽著的話語正是我們沒有聽到的話語的一種暗示。您剛才說了很多,我也聽懂了您的暗示,您乾脆就說我兩個字,瘋狂。我接受,是瘋狂。”
女孩兒坐在會議桌的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