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幾個小孩子怕什麼。阿康,為了將來,不管心裡多看不慣他,你都得繼續忍著,記住沒?”
林康到底年幼,著急地道:“娘,他要是真生了兒子,將來我豈不是得把財產分出去一半?”
周姨娘被兒子的天真逗笑了,想了想,含蓄地提醒他:“傻孩子,小孩子最容易生病,你就知道,你的弟弟們不會有個頭疼腦熱的?”
“娘,你是說……”林康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噓……”周姨娘摸摸他的腦袋,“去吧,待會兒再去看看你爹,姨娘累了,先躺會兒。”
林員外目光閃爍,悄無聲息地退到門外,立在一側屋簷下,朝已經回來的常遇比劃了一個手勢。
常遇會意,隱在另一側,等林康走出來後,一個箭步便從身後給了他一手刀,然後抱起暈倒的人去了西屋。
林員外抬頭,望望頭頂澄淨的天空,走了進去。
周姨娘對外面的動靜一無所知,她脫鞋上炕,從被褥裡抽出枕頭,和衣躺好。躺著躺著,眼淚就湧了上來。前兩晚她還和表哥在這張炕上極盡纏綿,如今,竟然陰陽相隔了。
她掩面嗚咽,哭著哭著,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忙拉開衣襟往裡看去,果然在自己白膩的胸口看到幾處淺紅的吻痕。她頓時慌亂起來,因為確信老頭子必死無疑,她和表哥忍了這麼多年,那兩日難得放縱了,卻不想留下了這等證據。
周姨娘倏地坐起身,她記得櫃子裡有瓶祛瘀膏,希望現在抹些還來得及。
可她一抬頭,就對上了林員外吃人一般的目光。
“老爺,你怎麼來了?”她魂飛魄散,慌亂攥緊衣襟。
林員外寒著臉上前,一把扯開周姨娘遮掩的手,伸手便拽下她的半邊衫子,只見她豐腴的膀子上,肩頭,還有那大紅肚兜遮掩不住的豐盈上,皆點綴著點點紅痕,如雪上灑落的血珠般驚人刺眼。
事實擺在眼前,林員外反而冷靜了下來,丟開周姨娘,轉身往外走。
“老爺!”周姨娘鞋也不穿追了上去,跪在地上抱住林員外的腿不肯讓他走,臉上已經掛滿了晶瑩的淚珠:“老爺,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受表哥誘惑做出對不起你的事!老爺,你打我罵我都行,讓我死都行,可你千萬不要誤會,阿康是你的兒子,他真的是我為你生的兒子啊!”
“我的兒子?”林員外冷笑,低頭看周姨娘如雨打海棠的淚臉:“我的兒子?那你告訴我,為何他長得像白平?為何他打小與我疏離卻親近白平?為何你們怕我把家產給旁人?還有,為何白平當年要請李郎中替你看脈,然後又給他銀子讓他離開梅鎮?”
“李郎中……”周姨娘愣了一下,隨即哭的更兇,“老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康他……”
林員外再心寒心死,終究還是忍不住這一口怒氣,抬腳狠狠踹在周姨娘心窩上,等人掙扎著爬起來,又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過去,力道之大,遠非周姨娘給林康那輕飄飄的一巴掌可比,周姨娘嬌嫩的右臉立即高高腫了起來,嘴角也溢位了血。
“你不知道?”林員外胸口急劇起伏,不知是氣得還是累得,“李郎中就在府裡,要不要我喊他過來與你對質?你跟白平廝混,珠胎暗結,卻來算計我的家產,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周姨娘身形一晃,“不可能,李郎中明明已經死了,他……啊,不,老爺你聽我解釋!我……”
林員外還有什麼聽不懂的,埋在心底的最後一絲僥倖,都徹底沒了。李郎中死了,周姨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怎麼知道?定是白平告訴她的,那白平呢,如果不是他心裡有鬼,何必要留意李郎中的境況?
“常遇!”他跌倒在炕頭,用僅存的力氣喊道。
常遇急急跑了進來,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