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石宏也就當成一個軼聞聽聽罷了。
自石山神獸那裡得知,這上元真人大可殺得,石宏心情大好,回過神來笑著對前面的修雲宗問道:“修大哥放心,這件事情我記下了,保證會讓大哥揚眉吐氣。”
修雲宗苦笑搖頭,當初校場敗北,斷送了震波將軍府百年聲威,他差點就要到當年的老主公——老震波將軍的墓前刎頸自盡,但是又覺得沒臉去見老震波將軍,這才作罷。
雖然事情過去了很多年,但是對於修雲宗,一切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那種愧疚,刻骨銘心,時時刻刻都在啃噬著修雲宗的內心。
他長嘆了一口氣,仰天說道:“石兄弟,傅大人剛才不過是在為我遮羞罷了,我和那趙滄勵,並不曾大戰三百回合,事實上。,我一出刀,邊看到迎面一片冷豔刀光,鋪天蓋地的捲了過來,當時整個校場如同被扔進了冰天雪地之中——我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住,只來得及把刀往前一送,便聽到噹的一聲,被人斬成了兩段。”
他沉默一下,雖然很艱難,但終於還是說道:“我知道,就算是趙滄勵手中沒有神刀,我也不是他的對手。這輩子我都沒有辦法達到那樣的境界。這個仇,是報不了了。”
石宏心中盤算著,那樣的效果,要麼這個趙滄勵是修行之人,要麼就是上元真人在那柄刀之中加入了某種陣法。
後者還好辦,若是前者……便是石宏煉製出一柄威力更強的神刀,修雲宗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他這一盤算,沉默下來,修雲宗和傅搏虎還道他也感到力不從心,他們本來也就沒有在這件事情對石宏報什麼希望,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一路無話,數日之後,大夏王朝巍峨的京師,天下子民嚮往,域外蠻族垂涎的殷都便遙遙在望了。
石宏遠遠便感覺到,一股浩瀚的氣勢,盤踞在那片平原之上。
凡人的力量雖然弱小,但是數十萬、數百萬的凡人力量會聚在一起,便是修士也不敢輕慢,否則修士隨手之間便可屠盡一座城池,一支軍隊,為什麼這種事情卻極少發生?
凡人的“生氣”,也是一種天地靈氣,一旦數萬人聚集在一起,生氣便浩浩蕩蕩,如一條恢弘長龍,盤踞在眾人頭頂,實在不可輕慢。
而大夏京師殷都,民眾數百萬,更有數十萬精兵駐紮,操武之人,生氣更盛,更何況這京師之中,還有龍氣坐鎮,便是血焰老祖、韋勝驥這個級數的高手,也不敢輕易來犯。
殷都東西南北各有五座城門,總共二十座,石宏遠遠看去,南面最右邊的那座城人最繁忙,排隊入城的長龍,已經有十幾里長。
傅搏虎看他不解,說道:“那是唯一一個允許商人進出的城門,當然也是最繁忙的。”重農學輕工商,九州大地歷來如此,大夏王朝也不例外。
傅搏虎輕輕一揮馬鞭:“走吧,殷都在等著你。”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能大大激發人的野心。傅搏虎曾經引領許多頗有賢明的才子進入殷都,每一位在進入殷都之前,他都會這麼說上一句,然後習慣性的觀察對方的反應。
但是這一次,石宏淡定自若,不狂喜,不激動,不卑怯,不驚寵……
傅搏虎暗自嘆息一聲,他的心果然不在於此,只怕自己難以為大夏留住這樣的人才,一旦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得到了,自然就會離開,雲淡風輕,自己早年曾聽人如此形容修士,石宏現在,便是如此吧。
城牆高二十丈,底部寬二十丈,上端寬十五丈,五丈寬的城門如巨獸之口,吞吐著來往行人車馬。
石宏和傅搏虎一行人也不表露身份,夾雜在來往的行人之中,排隊入城。
輪到了他們們,自然不需傅搏虎、修雲宗出面,下面的護衛上前,聊起衣衫下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