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許安你怎麼知道顧時年沒穿褲頭,你幹了什麼?”趙文斌忽然插嘴。
顧時年立刻從狂暴狀態中解除出來,樂呵呵地看著許安,還直拋媚眼。許安又滿臉掛黑線,哀怨地看著趙文斌。
滄緣效率非常快,在那洋美女回來之前,每人一份偽造好的身份資訊就已經發到了他們的智腦上,趙文斌看了一眼自己的,現在他是個叫李繼祥的傢伙,日籍華人,出身牛郎店。
“這種身份,還真是想吐。”韓逸嘟囔了一句,黑道二世祖……好吧確實沒比牛郎好哪裡去。
“潑髒水當然要往島國潑。”顧時年對於梅川酷頭這名字的牴觸已經過去,反而躍躍欲試,充滿期待。
很快,一個穿著和服,拎著一把武士刀,打扮得很像日本浪人的男人走進了門,腳下居然還踩著木屐,只是這男人的五官卻是實打實的歐洲風格,高鼻樑深眼窩,長得的確有點小帥,就是搭配了衣服相當不倫不類。
男人來到他們身前,赫然來了個日本禮節,非常像模像樣,搞得韓逸等人也立刻打起精神模仿日本人的九十度大鞠躬,相比之下反而是人家歐美小哥的更標準。
“在下從小就很喜歡亞裔的文化,對日本傳統文化更是仰慕已久,今天聽說場子裡來了一位非常有水平的客人,可以切磋一下牌技,沒想到居然還是尊貴的日本客人!”
洋帥哥給自己起了個日本名叫橘次郎,據說還有中文名,不過他沒說,這位日本迷興沖沖地召來自己養的歌舞伎,表演了一番日本歌舞和能劇。歌舞什麼的,韓逸幾個還能欣賞欣賞,那個能劇……實在不敢恭維,卻還得保持一副淡定的神色,幸好在場幾人裡趙文斌從事音樂事業多年,對日本能劇也少有了解,那橘次郎的日語很爛,說著說著就只好換回英語,和趙文斌開始對日本文化進行深入研究,聽得顧時年差點睡著,從此日本藝術一生黑,恨不得直接炸掉日本群島。
侃完藝術,開始打牌,韓逸、趙文斌加上橘次郎還有剛剛那個美女,打德州撲克,互有輸贏,主要是橘次郎牌技特別高,趙文斌也就不能像剛剛在外面那麼瘋狂斂財,不過還是打得橘次郎滿臉讚賞,一疊聲地表示要好好招待,交個朋友。
期間韓逸極其敬業地表演一個出來找樂子的黑道二世祖,許安擺出一副管家臉,時不時悄聲提醒他,諸如“老爺交代這回必須帶回他要的貨”“少爺咱們不能再玩了還得幹正事呢”之類的。
果然,那邊的橘次郎很快就被吸引了,不由得問:“幾位這次出來,是有什麼商業目的的嗎?看看我們有沒有緣分合作?”
許安急忙擺出一副緊張的表情,不斷用眼神示意韓逸,韓逸則一臉的不耐煩,隨口就說:“老爺子派我出來弄點能源礦——”
許安大聲咳嗽了一下,衝韓逸直打眼色,韓逸從頭到腳都流露著厭惡和不耐煩的表情,許安只好衝橘次郎哈哈乾笑:“就是採買一點土特產……土特產。”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但很有背景【重點是有錢】的二世祖,一個試圖扶植他的衷心家臣,倆人落在橘次郎眼裡,很快就有了這麼個形象,那個滿頭小辮一看就是不良青年的,估計就是個保鏢,這個牌技很好的青年一副溫溫和和低眉順目的樣子,大約就是二世祖養的小情人吧。
正好,前些日子為了報復另一個得罪過自己的財團小頭目,從他們地盤搶了一批礦,要是再留在手裡,恐怕要被那財團高層知道,那就比較麻煩了……正好有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倪克斯城裡有的是土特產。”橘次郎在土特產這個詞上咬了重音,悄悄示意自己的助手去查查這幾個人的資訊。片刻後,助手回答說他們的資訊真實無誤,五天前進入倪克斯一號城。
然後他笑了笑說:“幾位請務必留宿,讓我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