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預習了一遍,基本沒怎麼聽,只顧沉浸在自己飄渺的思緒裡。
下課了,同學們立刻活潑起來,有人迅速衝出教室,留下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連說帶笑地熱鬧的很,還有同學在窄窄的走道里跑來跑去,興奮莫名。
這還都是些小學生啊,我微笑著。
我前面是兩個小姑娘,我注意到她們很要好,上課總是趁老師不注意說悄悄話。
我坐最後一排,因為位置靠後,旁邊沒人,我喜歡這樣。
中午午休時,哥哥帶我去飯廳吃飯。
買餐的大多是老師,很多學生和我們一樣是家裡帶了飯,在微波爐裡熱了吃。
哥哥邊吃邊問我:“你們班主任是誰,厲害不?上課聽的懂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我一一回答:“班主任姓高,歲數不大,挺和氣的,上課聽的懂,沒人欺負我,因為我還沒和任何人說話呢。”
哥哥想了想說:“哦,高老師啊,我知道,教語文的,人特和氣,課也講的好。你們數學老師是不是個女的,姓陳?”
“是啊,她挺嚴厲的,不過課也講的好。”
“那當然,她可是優秀教師呢,你得認真聽講,別總惦記著玩。”
我驚訝地看著哥哥:“你說話口氣怎麼跟爸爸的那麼像?”
哥哥嚴肅地說:“那是因為我是哥哥,在學校我要負責監督你。“
“天啊,我要暈了……”我哀嘆著。
哥哥嘿嘿地笑了。
……
下午兩節課後,老師重新排了座位,我朝前坐了兩排,還在窗邊,同桌是個男生,叫徐然,圓頭圓臉小眼睛,個子比我矮。我前面是那對姐妹花中的一個,叫金晶,另一個叫張燕,在教室那邊,距離挺遠,兩人都很不高興。
排完座位發了課程表就放學了。我提著早上還空癟癟現在卻沉甸甸的書包,往哥哥的教室走去。想到自己老大歲數了,居然又重新開始枯燥嚴謹的應試教育,不禁好笑又無奈。
忽然前面有人直直撞了過來,我躲不及,被撞的差點摔倒。靠住牆,才勉強站定。仔細一看,是個比我高點的男生,只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又往前跑。
後面有男生喊著:“別跑,等我抓著你,看你怎麼辦。”象陣風似的追過去了。
小孩子就是愛玩,這麼窄的走廊也打鬧,撞了人都不道歉,真要命,撞的還挺疼。我掩飾性地用胳膊揉著剛長了點小芽的胸,一邊憤憤地想。
哥哥出來了,看我這樣問:“怎麼了?”
我說:“被個沒禮貌的小孩撞著了。”
他說:“撞哪了,哥給你揉揉。”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能揉的地方。”
他看著我抱胸的樣子,臉忽然紅了,什麼也沒說,抓過我的書包就打頭前走了。
……
初中學習雖然比小學緊張,但於我而言還是比較簡單。
我依舊是認真聽講,經常走神。作業倒是一絲不苟地完成,成績一直中等偏上。
和座位附近的同學之間的關係漸漸熟悉起來。
張燕下課總找金晶說話,也跟我熟悉了。幾個女孩總一起討論喜愛的遊戲、電影、歌曲、明星、零嘴什麼的。
徐然是個靦腆的小男孩,不愛說話,經常成為口齒伶俐的張燕進攻的物件。金晶的同桌孟浩倒是個牙尖嘴厲調皮好動的小男孩,與張燕總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國慶節前夕,學校要組織全校郊遊。小學部去兒童樂園,初中部在郊外爬山夜餐,高中部和初三年級因為功課緊張不參加。
週六的早晨,我和哥哥都沒去少年宮上課,揹著媽媽準備好的鼓囊囊的書包,坐著大轎車和同學們興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