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風滴露略品了一口,眉頭舒展,看來是嚐出了水味,而這一切在不挽的嘴裡都只能用白水統而概之。
“不挽小姐覺得這水如何?”不挽發誓,她真的看到了陸品笑容裡的戲謔。
心底暗自著急,只好瞅著風滴露,好歹同為暗門門人,你也得幫幫姊妹不是?
“滴露以為如何?”不挽將問題塞給她。
“此水乃是揚子江心水,水居江心,日照平和,陰陽相交,屬性相易,不緩不速,不猛不列,不軟不硬,不寒不酷,不剛不柔,不滯不澀,不沉不浮,不重不輕,故水置碗中,於心處轉,且茶葉衝開,色氣四散,香味四溢,茶未致唇,香即沁肺。”
“果然精彩,滴露真是個妙人兒。”陸品再次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對著風滴露。
留不挽一人在旁彷彿閒人一般,而不是那位二日後即將與陸品得做一夜夫妻之人。
不挽的臉不爭氣的緋紅,卻也不覺的不懂品水有何羞恥,只怪自己選了個不拿手的專案。低頭煮茶點茶。以一匕投茶於盞內,先注湯少許調勻,旋添入,環回擊拂。
“彷彿有花香,不挽小姐用的是什麼茶?”風滴露一句話算是為不挽解了尷尬。
“滴露果然是個妙人,這是用去冬臘梅燻的茶。”
“怎麼燻的?”對於生活的細節,喜愛琵琶的風滴露也是非常的講究,看她對茶水的研究就知道。
“以紙糊竹籠兩隔,上層置茶,下層置花,密封,經宿開換舊花。如此數日,這茶自有香氣可愛。不用花,用龍腦燻也可。”
二人談話間,茶也煮好了,不挽正準備為陸品添茶,卻被風滴露出聲阻止,“不挽小姐,公子只飲白水的。”
這時不挽才幡然醒悟,怪不得風滴露看到自己邀請陸品品茶時那麼驚訝,都怪自己忘記了背誦陸品的資料,一心的撲在了嚴厲的喜好上,嚴厲最是喜歡梅花的香氣,也最是喜歡飲茶。
彷彿中是看到過資料上寫了陸品只飲白水的習慣。
不挽立時有些手足無措。
“無妨,滴露,不如為我們彈一曲以助雅興吧?”
風滴露應身去取琵琶,留下不挽和陸品二人獨處。
此時,卻見陸品起身欺近,撥出的熱氣撫在不挽的耳根,讓人不自主的耳根發熱。
不挽第一個注意的居然是這個男人身上沒有絲毫的味道。
沒有清爽的沐浴的味道,沒有衣服薰香的氣息,也沒有男性管用的龍涎香的氣味,這是一個可以無聲無息就出現在你身邊的危險男人。
不挽對於身上沒有氣味的人總是存了大大的戒心。
他的手指輕揉上不挽的耳垂,“這就是暗門門主未來的接班人麼?”他的語氣充滿了調侃,也有輕視。
撇開不挽對他知道自己底細的震驚,看來他不僅是為了珈蘭山的寶貝而來,暗門門主的接班人估計也是他的興趣所在,如今不挽只是為了他的語氣中的不屑而憤怒,挑眉瞪眼,早忘了要故作溫潤。
“你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陸品的手撫上了不挽的眉眼。
“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的確~~”陸品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熱,越來越慢,不挽不由自主好奇的欺近,想知道他在說什麼。
陸品的唇輕輕的貼上不挽的唇,不挽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這可是她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吶。
他並不貼緊,唇抵在不挽的唇上,呢喃出“不值這個價。”
不挽憤怒的推開陸品,這個男人居然一邊和自己調情,一邊說出這樣侮辱的話。
穿月樓暗閣內。
不挽有些膽怯的面對希望,因為白天的丟臉,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希望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