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歌一個急剎,把車穩穩停上了自家車道,像是在端詳著認真思考似的,帶著笑意說道:「我覺得挺漂亮的。」
景程眉梢一挑:「你逗我還是認真的?」
「真的,人早就來了。」司天歌答道,「你要不睜眼看看?」
不知怎麼,聽著對方似乎帶著點心虛的語氣,景程忽然生出幾分不太妙的預感。
他猛地睜開眼睛,順著司天歌的目光向正前方看去。
只見,某個他刻意迴避了一個星期的身影,正踩著拖鞋、堂而皇之地站在司天歌家門口,面帶微笑地朝兩人這邊揮著手。
一看就知道是早有預謀的。
景程面色鐵青地把頭轉向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表情的司天歌,指著腰背繃得筆直卻髮型隨意,身穿家居服且狀態閒適,顯然已經在此地守株待兔很久了的宋臨景,極其不滿意地興師問罪道:「你倆不是互相看不順眼很多年麼?能不能有點當對家的操守?」
「再說了。」景程瞥了比他還高上一點、壯上一點的宋臨景,堅決地抵制著司天歌的虛假宣傳,「你管他叫漂亮的小男孩?」
「宋總挺漂亮的啊。」司天歌笑嘻嘻地大言不慚道。
沖這睜眼說瞎話瘋狂找補的架勢,就能看出「漂亮的宋總」這把充值得實在到位,不然姓司的也不至於投敵得如此徹底:「再說了,網上不總調侃說什麼男人至死是少年麼。」
「宋總也沒比你大幾天,要不……」
司天歌哥兒倆好地拍了拍景程的肩膀,說客當得就十分熟練:「二十六歲的小男孩。」
「你湊合試試?」
第28章
宋臨景也不催,就安安靜靜站在門口等著,眼角的笑容柔和,整個人都散發著罕見的溫順。
沒什麼脾氣的樣子。
要不是那天深刻感受過對方不管不顧的做派,景程沒準兒還真就信了。
腰側被對方掐出的印子都沒徹底消下去呢。
他可不上這個當,景程腹誹道。
「不住你家了。」景程直挺挺地躺回了座位上,一副「今天就是死在這也別想讓我下車」的架勢。
司天歌「哎呀」了一聲,拿出了為數不多的那點耐性,勸得聲情並茂又苦口婆心:「住唄住唄,外面哪有自己家舒服。」
「房間給你打掃得不染凡塵,床上用品都是全新的,空調提前一天調到了人體最舒適的溫度,該冰的酒冰上了,該熱的茶熱上了,餐桌擺著八菜兩湯,沒有一樣你不愛吃的,就是為了歡迎你的到來。」
「給我個面子。」司天歌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口。
景程微微一頓,似乎有了點觸動,他半信半疑的問道:「都是宋臨景親手弄的?」
司天歌雖然已經投敵,但為人還是很誠實的:「都是宋臨景親手聯絡的阿姨弄的。」
說完,她還目光期待地盯著景程,嬉皮笑臉地問道:「差不多。」
「行麼?」
景程:……
行你個大頭!
心口剛湧起的那麼一絲感動瞬間湮滅。
也是,這些家務他都不會做,指望宋臨景簡直天方夜譚。
景程煩躁地揉了揉頭髮,只覺得自己這兩天腦子實在不太正常。
都怪宋臨景。
迅速完成歸咎儀式的景程把頭轉向了窗外,懶得再看司天歌一眼。
可不知什麼時候,宋臨景已經離開了門口,轉移陣地站到了車旁兩三米的位置,角度選擇的還極其刁鑽。
不管從哪個窗戶往外看,都能瞧到對方那具找不到審美死角的肉/體。
而宋臨景大概真是病得不輕,幾天不見,人家的面部肌肉控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