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說這裡是小樓的三層,我們好像被那黑影關在了儲物室裡。
老二突然低聲問:“你知道那黑影是誰嗎?”
有腳步聲傳來,一步一步,說不出的沉重。
張月嚇得低聲啜泣起來,門嘩的被開啟。
一個披頭散髮的人站在門外,赤著雙腳,一臉的瘋狂,死死盯著我們。竟然是劉總,那個氣質高貴的劉總!
她手裡,拿著一把剁骨刀,明晃晃的,寒光四射。
她聲音淡淡的問:“光碟在哪?”
“啪”的一聲,見我們不說話,她一刀將門框砍下一大塊來,木屑四濺。
“說!”
張月哭著說:“我爸可是警察??????”
劉總聽了,來到張月跟前,將刀慢慢湊刀湊到她臉上,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光碟就在我衣服裡,我把它貼身藏著,剛才可能劉總沒找到。
眼看張月有危險,老二氣得大吼了起來。
但是劉總根本不理,慢慢將刀刃對準張月細嫩的臉龐。
我大喊:“我知道光碟在哪裡。”
“在哪?”
“你先將我們放了,然後我告訴你。光碟只有我知道在哪。”我只能儘量拖住她,要是她拿到光碟,我看我們三人就得玩完。
劉總定定看了我幾秒,突然轉身走了。
小樓的腳步聲慢慢遠去,不一會,樓下傳來一陣肉香。
原來之前,她一直躲在這裡。
張月突然說:“張佑德死的時候,他的心臟不見了。你們知道去哪了嗎?”
我一陣噁心泛起,有低頭乾嘔起來。
張佑德死的那晚,我就聞到過。很可能,那晚劉總這女人就藏在三樓的儲物室,我和老二隻在一樓和二樓亂翻,根本沒想到三樓會有情況。
漆黑樓梯上,劉總的腳步聲有慢慢近了。那股肉香也越來越濃重,我們卻恨不得將鼻子割下來,也不想再聞這味道了。
終於,劉總端著一鍋冒著熱氣的肉湯,走了進來。
她將肉湯放倒地上,拿起勺子攪拌了幾下。
突然問我:“你知道人心的味道嗎?”
我嘴裡發乾,見她定定的看著我等待回答,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我告訴你,很好吃。尤其是黑的心,骯髒的心。”說著,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喝了起來。
我胃裡翻江倒海,簡直難受至極。
“張佑德,為了山莊的股份,竟然喪心病狂,你看那張光碟了嗎??????”她說著說著,把湯勺一丟,捂面哭了起來,哭的好不淒厲。
我想起在光碟裡看到的,心裡也同情起她來。
“劉總,張佑德那樣做自有法律會懲罰他,既然你已經殺了他,又何苦向現在這樣做呢?”我忍不住說道。
劉總,突然不哭了。
她又將那湯勺拾起來,在鍋裡攪拌起來。
一時,整棟樓裡就只聽見攪拌湯鍋的聲音。
“那個道士給我的小陶人,很管用。但是,我要拿回光碟,我還要嚐嚐他的心事什麼做的。”劉總低著頭,聲音平靜的可怕。
“你要不要嚐嚐?”她突然將一勺湯送到了我面前。
強烈的鮮味,鑽進了我的鼻子。我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吐了起來,都快怕苦膽吐出來了。
“你不同情我嗎?那個混蛋難道不可恨嗎?你為什麼不喝!”
她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又舀了一勺湯,送到老二面前,老二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吐了。接著,一勺湯又送到張月嘴邊,張月直接混了過去。
“你們都不喝!”她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