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沒人知道了?周圍肯定有那臭小子的隱衛,就藏在咱看不見的地方,以為我不懂行!」
男子嘟嘟囔囔的聲音漸遠,藏在別院周圍各個角落的隱衛,額角滴汗,感覺無比丟人。
他們不僅知道王爺夜夜翻牆,他們還天天能聽王爺的牆角,內容不可描述。
要是柳家老丈人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扒了王爺的皮。
已經進了閨房的風青柏,於黑暗中視線往牆外某個方向掠了一眼,嘴角挑起抹淺淡笑意。
掀開蚊帳簾子,本以為已經熟睡的少女此時睜著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光亮,瞧他的時候似氤著笑意。
風青柏不自覺就放柔的聲調,「怎的還沒睡。」
「在等你。」小姑娘從薄被裡伸出兩隻纖細手臂,他配合的俯下身子,任由她撒嬌般抱著,人也順勢鑽進被中,「風青柏,還有兩天我就要走了。」
「嗯。」他以鼻音低應,臨別在即,所以她才這般等他不睡麼。
「一分開又得好幾個月見不著,要是你想我了怎麼辦。」小姑娘在他懷裡蹭,半抱怨半撒嬌的問。
「你不是應該問要是你想我了怎麼辦麼?」
「是啊,我不就是問要是你想我了怎麼辦麼?」少女睜著烏溜溜的杏眸,便是周圍無光,他也能感覺到她眸中的狡黠。
像只使壞的小狐狸。
風青柏悶笑,「我要是想你了,就去把你偷回來,藏在我房裡只我一個人能看見。」
「我又不是私藏品。」柳玉笙笑罵,他打小骨子裡藏的那點子變態,一直沒消失吧?
還偷回來藏。
頓了下,她掐他胸口,還故意隔著薄薄衣衫掐的某處凸起,引來男子悶哼,「三兩天不見人影,你去做什麼去了?」
大掌制住她使壞的小手,風青柏挑眉,「這是嚴刑逼供?」
「要是不說,還有大刑伺候!」小姑娘露出獠牙。
「大刑?讓我見識見識,要是受不住,我便招了,如何?」
「……」難道她還真能給他上大刑?把他衣服扒了色誘?柳玉笙一頭扎進男子懷裡,改懷柔政策,「說嘛,風青柏——」
拉長了語調,尾音婉轉,似在人心上輕輕一撓。
風青柏登時就有反應了,閉眼吐出一口濁氣,服輸。
把小姑娘使勁揉進懷裡,開口聲調極力壓制了仍然隱隱不穩,「前段時間給漕幫撥了筆經費,吩咐他們辦點事。」
「什麼事?」
「笙笙,我已經招了,不能刨根問底,不然你就給我上大刑吧。」
「……不給你上大刑,讓爹打斷你狗腿!」
狡猾的狼!
說了比沒說更讓她心癢癢。
男子伏在少女身上悶笑。
岳父那邊的攻陷已經略有成效,至少今晚,腿沒斷。
日後怕是也斷不了了。
有一就有二,接二連三的,便會成為習慣。
少女猶不知道,最為依仗的靠山已經開始傾斜。
兩日時間轉眼即過,臨行前夜,柳知夏將翰林院的職務交接完畢後,去了趟御書房。
風青柏跟風墨晗都在。
門外候著的太監見是他來了,只在門口例行通報了一聲便罷人放進去了。
「知夏叔,快過來,我特地叫廚房備了踐行宴,出不了宮,只能在這裡給你踐行了。」甫進門就被風墨晗拉到一旁小矮几坐下,矮几上備了幾碟小菜,一壺酒。
空氣中淡淡的酒香味,跟他平時喝的不同。
「不是養生酒?」
風墨晗眼睛一瞪,「哪能呢,養生酒我得留著自己喝,那是柳姨特地送我的,拿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