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板子,你說人說話是不是當言而有信?」
皇上冷不丁冒出這句話,小板子愣了下,先在心裡斟酌該怎麼回答,才小心翼翼開口,「皇上,人說話……是當言而有信?」
皇上這是又想到誰了?除了柳家大院,誰敢在皇上面前放大話,惹皇上記仇了?
「那為什麼男子漢就需一言九鼎,女人說話卻能不算數?」
這個好答,「皇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女子不同,女子有特權啊。諸如柳家大院裡,女子就是寶,男子是草。所以皇上不能拿女子來跟男子等同而論,女人是要寵著讓著的。」
皇帝若有所思,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就說皇嬸吧,特權就極大,皇嬸指著一頭馬說那是鹿,皇叔敢說那是馬嗎?不敢,女子是要寵著讓著的。
算了,他跟鳳弈那個假男人計較什麼?
就算他真想找人喝酒,鳳弈不來,難道他還找不著人陪了?他不想罷了。
舉杯望月,皇帝朗聲高歌,「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高處不勝寒哪!」
小板子在旁雙手交疊,垂眉斂目恭恭順順,一點驚訝沒有。他估摸著,皇上是到了年紀,思春了。
九月,又是各附庸國前來上貢的時間。
納貢,接待來使,宮中一連數日盛宴笙歌。
只是,讓風墨晗失望的是,今年鳳月來上貢的使者團裡,依舊不見鳳弈的身影。
鳳月大使起身敬酒的時候,風墨晗舉杯,勾唇淺笑,「這場景讓朕想到幾年前了,當時還是二王子鳳弈領隊前來,喝酒端是豪爽,你們幾個比不上她啊。」
「皇上這話極是,咱們鳳月國,論喝酒豪氣,真的少有能比得上二王子的,每回宮中開宴,大臣們都不敢跟他喝,哈哈哈!」鳳月大使笑答。
「自數年前一別,好幾年沒見著二王子了,他很忙?」
說起這茬,大使臉上一陣古怪,「這個,眾所周知我們二王子早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紀,然到現在身邊還連個妻妾都沒有,滿朝文武都替二王子著急。這次本來二王子是要一塊來的,只是個人終身大事也是大事,所以二王子最終沒能成行,還望皇上莫怪。」
「最終沒能成行?」風墨晗換了個姿勢,含笑,「怎麼,難道你們二王子急著選妃了?」
「我朝相爺家的千金一直對二王子心儀有加,眾人樂見其成,哈哈哈!若能成其美事,待二王子大婚之時,定給皇上遞上請柬!」
「那朕就候著了。」風墨晗唇角笑意更深。
給他遞大婚請柬?這輩子怕是不成了。
鳳弈可沒有娶媳婦的本事。
只是接下來風墨晗也不好過。
經由鳳月大使提起二王子成親的時候,南陵朝臣們你一言我一語參與恭賀議論,最後話題不知不覺就扯到風墨晗頭上來。
皇上登基到現在已經二十一年了,後宮除此選秀到現在也有六年時間了,但是除了開始的時候冊封過幾個妃子,到後面再沒什麼大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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