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火辣辣的刺痛感,讓傅玉嫻不敢置信。
瞪著面前的人,恨毒了眼睛。
「你敢打我?」咬牙,她一字一頓。
傅玉箏冷笑,「打你如何?若是平時,你欺我辱我我也就忍了,今日你膽敢辱及我娘親,我就敢打你!別在我面前擺嫡女的譜,從我進入南陵王府起,我就已經非傅家人!」
「傅玉箏!」傅玉嫻尖叫,揚手想還給女子一個耳光,被傅玉箏截住,將她的手用力甩開。
揚手,又是一個耳光打過去。
「你若忘記了我現在的身份,我可以再提醒你一遍,我是,南陵王府的人!憑你一介商戶之女,想動我,你最好掂量掂量,南陵王府你可得罪得起!」
她就是這樣的人,為了存活,所有能利用的優勢,她從不吝嗇於利用!
傅玉嫻被氣得渾身發抖,兩個耳光,把她在傅玉箏面前的優越感打得粉碎!
可是她此時什麼都不能做,一個南陵王府就能壓得她無法動彈!
後頭左旋已經走了上來,看傅玉箏的眼光既深且沉。
看到她走過來,傅玉嫻眼睛一亮,「我是跟著左小姐一塊入宮的,即等同左小姐的人!你看不起生養你的傅家且不談,你打我,可有將左小姐放在眼裡!」
「傅玉箏,打狗還須看主人,不過南陵王府一個小小婢女,你也敢在本小姐面前狂?」左旋道。
「打狗還須看主人,這句話說得好。不過左小姐忘記了,我不僅是南陵王府的婢女,我還是南陵王的救命恩人。你我之間本無事,我打傅玉嫻,也是我跟她兩人之間的恩怨。但若左小姐插手,那可就不僅僅是三個人的事,而是三府的事了!你想替傅玉嫻出頭教訓我,傅玉箏身份低微無法反抗,但是南陵王的恩人被欺辱,他的臉面往哪擱?」傅玉箏背脊挺直,迎視左旋不卑不亢,「左小姐確定要為了一個外人,大動干戈?」
左旋沉著臉,一時無言。
祖父跟南陵王在朝堂上雖然兩方對立,但是從未正面撕破臉,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否則,必出大亂。
她不是不能對付傅玉箏,但是為了個商戶之女,得罪南陵王府不值得。
左旋的沉默,代表了她的態度。
「你嫡長女的位置怎麼來的,整個京城都知道,我奉勸你別總時時掛在嘴邊,丟人現眼!」視線冷冷掃過臉色發青的傅玉嫻,傅玉箏轉身揚長而去。
傅玉嫻握緊雙拳,驀然蹲下來大哭。
傅、玉、箏!
回到南陵王府,走到少有人影的後院,傅玉箏在假山前坐了下來。
隱忍許久的眼淚,洶湧而下。
時值下午,柳知夏剛從楊府回來,薛青蓮正在閉關,風青柏跟囡囡又不知道去哪了沒回來,一人無事,便想著到後花園走走。
同府中下人問過路後,從側門進了後花園。
金秋十月,後花園的時令花卉開得正艷,滿院馥郁花香。
秋日陽光明媚,卻不熱烈,伴隨徐風吹來,再看滿目花海,心曠神怡。
正合他此刻心情,很好。
楊老已經正式收下他。
在楊府用過午膳後趕回來,本想跟人分享一下好心情,不想府中沒人在。
眯眼看了下刺眼的陽光,柳知夏噙著笑意,慢慢沿路往前走。
一陣極輕微的嗚咽,隨風傳入耳中。
放輕腳步,循聲而去,在假山邊上看到了那個把自己抱成一團無聲哭泣的身影。
腳步聲驚動了對方,對方轉過頭來。
四目相對,各自怔了怔。
柳知夏有些尷尬,「我打擾你了?」
這姑娘他記得,兩次用膳,都是她傳的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