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道:“你們留步,我自己走就行。”
楊全疆忙道:“這怎麼行?劉老,我們送您到樓下。再派車把您送到家。”
劉老道:“我說過了,我喜歡低調。你們忙你們的,我自己下樓,和職工們一塊回去。”
鮑滿倉道:“劉老,這怎麼好意思啊?”
“我對迎來送往這一套沒興趣,我和職工們一起來的,那我還是和他們一起回去。好了,就這樣吧。”
說著,劉老手拿柺杖,大踏步地走了。
當劉老走下樓梯後,楊全疆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很是不滿地看了鮑滿倉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鮑滿倉對楊全疆很不滿地看自己那一眼,心中清楚是怎麼回事,但他裝作沒看見。
咋了?我作為市長,這麼做有錯嗎?
廖副市長看到李初年手裡不但拿著公文包,還提了一個手提袋,呵呵笑問:“初年同志,你提著這個手提袋幹什麼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我送禮呢。”
李初年忙道:“這是我和劉老中午吃飯剩下的飯菜,怕浪費了就打包帶來了。等忙完了, 我再給劉老送過去。”
廖副市長很是認真地低聲問道:“這個劉老到底是幹什麼的?”
李初年道:“我也不知道。”
廖副市長不禁一愣,很是納悶地問道:“你也不知道?”
李初年坦誠地道:“是的,我和他是在市公安局審訊室裡認識的,談的很投機。我只知道他老人家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別的就不知道了。”
廖副市長頓時一驚,忙又認真地問道:“他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
“是的。”
“你和他談的很投機,難道就沒有再問問他別的?”
“沒有,劉老這人很是低調。他不想說的,我就是問他也不會說。我要是隨便問他這問他那的,他可能就不會搭理我了。我和他也就談的不那麼投機了。”
廖副市長仔細觀察李初年的神情,發現他說的都是實話。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不過,廖副市長真的很想知道劉老的背景。能讓楊全疆那麼忌憚的一個人,背景肯定很深。
董振國這才有機會說話了,他很是吃驚地道:“初年,劉老伯真的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
李初年點頭道:“千真萬確,他和我說,當時在老山戰場上,為了攻取一個高地,他帶頭組織了敢死隊。他是喝了一瓶六十八的烈酒衝上戰場的。那場戰鬥打下來,整個敢死隊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廖副市長和馮局長還有董振國都聽得目瞪口呆,他們也對劉老肅然起敬!
董振國驚訝地道:“劉老伯和我們住在一個家屬院裡,他的兒子兒媳都去了南方打工,就他和孫女在家。我們也只知道他當過兵,其他的一概不知。沒想到劉老伯還真是低調,他有這麼輝煌的戰績,竟然從來不和人提起。”
董振國現在還是習慣稱呼他為劉老伯。
李初年也一首稱呼他為劉老伯,只不過是跟著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才從劉老伯改成了劉老。
廖副市長道:“初年同志,我想當面聽聽你對併購方案是怎麼設想的?”
“廖副市長,我們南荒鎮的利民紡織集團併購市服裝廠,關鍵是有個契機。不久前,利民紡織集團成立了個服裝公司。服裝公司的基礎設施己經建好,但還沒有上馬裝置。董廠長領著我參觀了服裝廠的各個車間,其中有個車間的裝置還是新的,是從義大利進口過來的。一旦實施了併購,那我們就可以將服裝公司的辦公地點設在市服裝廠。這樣就能把市服裝廠給盤活了。況且這也有利於利民紡織集團資產規模的快速提升。總之,實施併購,這是雙方共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