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飛,輕輕吹起那支一如月色般明淨的玉簫,連四煞也不禁暗暗驚歎:天下怎麼竟會有如此清雅絕塵的男子!
此時曲風漸轉,旖旎而又哀婉,似乎少女的輕嗔薄怨,撩起聽者無限浪漫遐思。
可是忽然一個轉音,曲子轉為明朗歡快,想必那少女與情郎嫌隙盡釋,二人言笑晏晏無限歡悅。
但好景不長,禍起不測,一對小愛侶疏忽間生離死別,叫人心碎腸斷,簫聲漸轉低迴悽愴,終於凝噎——可是往日的歡樂片段彷彿被撕成一點又一點的碎片,不時在心頭跳躍,瞬間的明快,又驀然被拉回悽慘的現實,使人的心碎裂成一片、一片……
簫聲就在此際戛然而止!
四煞突然個個驚覺內息翻滾,甚是難受,忙各自調息修養,一邊暗自驚怒——想不到竟會在不知不覺間著了謝輕塵的道兒!
可是不及向謝輕塵發難,就發現更加意外的事情:因為在簫聲驀然沉寂的同時,周圍樹林中響起一片十分奇怪的聲音。
四人都是內力精深渾厚之人,略一調息已經無礙,這才發現謝輕塵已經坐倒地上,臉色慘白如雪,唇邊一縷殷紅的鮮血正緩緩滑下。
越冰瑩驚愕地奔到他身邊:“哥,你這是……”
謝輕塵指指身後,對四煞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不趕快去對付那些妖女!”
四煞衝入林中,看到那隱蔽林中的紫微教教眾伏兵,還有那些因內力較弱而被謝輕塵的簫聲傷得橫七豎八倒伏地上口吐鮮血的女子,不禁對他暗暗歎服!
7
智退強敵 。。。
一聲尖銳的哨音之後,那些紫微教的女子同時一甩左腕,於是林中便被突然亮起的無數火把映得恍若白晝——這份訓練有素,看得四煞俱各一凜,二十年前那場惡戰的情形一下子便在心頭清晰浮現,彷彿就是昨日才發生的一般!
“梅嶺五絕,數年不見,別來無恙啊?”火把下,那身材高挑消瘦、黑衫黑披風的女子在一片紫色的海洋中間格外顯眼。
白面書生冷哼一聲:“不敢勞動水護法抬問!一別數年,想不到水護法竟還是喜歡如此暗中造訪!”
那黑衣女子水不漪淡淡一笑:“玉樹兄改笛為簫了麼?聽起來似乎技藝精進,今非昔比啊?!”
玉樹臨風翻了個白眼道:“水護法弄錯了——那個,不是在下!”
水不漪微微一怔:“怎麼,四位竟還有這等厲害的幫手在左近麼?”
“厲害倒也不見得,只是古怪些罷了!”白面書生道。
水不漪不覺來了興致:“那倒要見識見識了——聽五絕說別人古怪,還當真是頭一遭呢!”
可是四煞卻沒有給她引見的意思,白面書生冷冷地道:“水護法幾時變得這般客氣?怎麼還不動手?!”
“老朋友多年不見,我這一干新招的屬下都不認識幾位了,不敘敘舊怎麼成?”水不漪不焦不躁地淡淡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哪個有心情同你敘舊?!”玉樹臨風皺眉道,一抖手中長笛,就拉開架勢預備出手了。
“玉樹兄仍是這般性急!”水不漪搖搖頭,一臉悲憫地看著他,“此乃兵家大忌啊!看來多年不見,幾位可是沒有多少長進呢!”
玉樹臨風勃然大怒:“那麼在下倒要看看水護法精進了多少!請了——”不等話音落地,他手中長笛已然破空出擊,直襲水不漪面門而去!
水不漪不慌不忙微一側身,輕輕巧巧躲開這凌厲的一擊,已然多了一條金絲軟鞭在手!
玉樹臨風人隨笛走,一招“仙人指路”,又奔她咽喉而去——水不漪唇邊掠過一抹詭異的淺笑,竟不接招,而是拖著軟鞭倒掠一個筋斗後退數尺。
玉樹臨風一怔,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