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一口氣:“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黑鷹’會有這樣一個女兒!”
“什麼——‘黑鷹’?”越冰瑩傻傻地看著謝輕塵,不明所以。
這回輪到謝輕塵一臉的詫異:“你居然不知道‘黑鷹’
智退強敵 。。。
是誰?!小傻瓜,那可是令尊響噹噹的江湖名號呢!”
“我爹——叫‘黑鷹’?!”越冰瑩一副回不過神來的模樣,“我、我只知道他叫越如風的!”
謝輕塵不無悲憫地看著她:“小傻瓜,莫非越夫人竟不曾告訴過你令尊生前是做什麼的嗎?”
“有的,”越冰瑩點點頭,“怎麼啦?”
“那麼,”一抹殘月的淡輝中,謝輕塵冷冷的目光讓越冰瑩一直冷到了心裡,“你也應該知道我從前是做什麼的?!”
“我知道,我娘說、說你和我爹一樣,都是——”越冰瑩想起母親所說的那個詞,只覺自己脊背一陣陣發冷,“殺人工具!”
“殺人工具?”聽到她輕輕吐出的那個詞兒,謝輕塵卻笑了。只是他此時的神情在越冰瑩眼裡實在算不得什麼笑容:那種只是翹起了兩邊的嘴角,眼裡卻沒有一絲暖意的神情,比他冷冷地沉著臉還要叫人後心發冷。
謝輕塵就掛著那副笑容,輕輕點一點頭:“既然如此,越夫人就應該告誡過你,叫你提防著我的吧?”
突然之間,越冰瑩發現眼前的人變得那麼陌生,而他冷劍般的目光更是逼視得她透不過氣來——越冰瑩不覺地後退一步,吸了一口氣。
“越夫人一定說過叫你多加留心,我這半月餘毒未清、功力不足——是以,一旦你發現我會對你不利,你就可以……”他眯著眼睛,做了一個手勢。
越冰瑩雖然看不懂,但卻立即明白那個手勢一定是“殺”的意思,不由脫口道:“你、你怎麼知道?!你那時不是昏迷不醒的麼?難不成,你是假裝昏迷?!”
不想謝輕塵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搖了搖頭,便把臉別了過去,半晌方轉回來,又好笑又好氣地嘆氣道:“我怎麼會假裝昏迷?!小傻瓜,你以為我脖子上這玩意兒只會吃飯,就不能再做些別的麼?如此簡單的問題,不用想都猜得到的啊!”
母親臨終前說過的那些話,一句一句的,突然就全都清清楚楚地記了起來——“他們這些人,個個目光敏銳,心機縝密,智計百出……”
不知不覺地,越冰瑩就又往後退了一步。
漫天璀璨的星斗下,謝輕塵看到那小女孩清削孱弱的肩膀彷彿不勝寒冷一般地微微瑟縮著,仰頭看著自己的那張清秀的臉上滿是悽惶無助和不知所措——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
生平第一次,除了百合以外,他發現自己竟也會對別人心軟。
8
殺人工具 。。。
身後突然響起雜沓的腳步聲,謝輕塵一聽就知道是梅嶺四煞,他便冷冷地背過了身去。
“你、你們怎麼來啦?”越冰瑩彷彿被凍僵了似的,竟連口齒都變得不甚靈便了。
國色天香微吃一驚,忙關切地問道:“妹子,你怎麼啦?”
“沒、沒怎麼啊!”難為越冰瑩竟會那麼努力裝得若無其事,她對著國色天香搖搖頭道,“姐姐,你們也走這條路麼?”
國色天香道:“不,妹子,我們有一事不明,特來尋謝公子的!”
白面書生便接過話來,對謝輕塵道:“不知公子竟和薛家堡有何淵源麼?”
謝輕塵頭也不回地道:“我姓謝,怎麼可能和薛家堡扯上關係?!”
“可是薛家堡一向鮮于和外人打交道,公子既與薛家堡沒有關係,又怎會有薛家堡獨門秘製的‘葬天雷’呢?”白面書生皺眉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