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就你這模樣還好意思說俊美風流?我、我瞎了眼,會來妒忌你這號人物?”
謝輕塵哈哈大笑,他調笑了人家,佔了便宜,又覺這女子魯莽直率,甚是有趣,也就不生氣了。
他故意走到那女子面前,用自己那支藍瑩瑩的玉簫輕薄地抬抬那女子的下巴,一本正經地道:“人家說了,女人越是罵你罵得狠,其實心裡就越是喜歡你!嗯,你這模樣雖說比我妹子差些,倒也還算中看,公子就勉強收你做九姨太好了!”
那女子羞憤欲死,直氣得掉下淚來:“呸呸呸!誰要做你九姨太?”
看謝輕塵笑得前仰後合,越冰瑩一把拉開他道:“哥,你怎能如此沒有正經?”
“我不正經?”謝輕塵微微冷笑道,“莫非你這樣,人家就覺得你正經了?這丫頭口沒遮攔,一見面就說咱倆是對狗男女,瑩兒,咱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要當此美譽啊?她說我行徑下作,那我就給她瞧瞧什麼叫下作!哼,我當青衣門很了不起呢,原來竟是這般莫名其妙!”
“公子此言差矣!”又是一隊快馬停在林邊,為首的也是一名女子,她一邊下馬一邊朗聲道,“我師妹生性魯莽,可能言語之中多有得罪,但公子這樣以偏概全,也未免有失公允吧?”
越冰瑩回頭看去,只見來者有十來個人,男男女女都是一身青衣,那說話的為首女子二十出頭,身形窈窕,姿容秀麗,同樣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衣穿在她身上,竟也多了一份無以形容的清雅,令人不知怎麼就對她生出幾分親近之意。
謝輕塵亦已轉過身來,就見後來的這女子到那兩名後生身旁,在他們肩上隨手拍了兩下,便即解開他們的穴道,然後她對二人抱拳道:“青衣門湛碧筠,代師妹秦敏兒向二位賠禮了!”
謝輕塵嘆一口氣道:“原來是青衣門的‘冷羅剎’湛姑娘,你那位師妹說話若有姑娘一半客氣,也不必姑娘來替她說這賠禮的話了!”
他轉過身,對身後那女子空彈兩指,竟然就聽到“噗噗”兩聲,秦敏兒穴道立解。
這一手隔空解穴的功夫一露,那本來怒罵已湧到嘴邊的秦敏兒被他震得瞠目結舌,竟然沒有再說話,閉著嘴巴回到師姐身邊去了。
“敏兒,我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外面比不得自己家裡,你就是不改魯莽的性子!”湛碧筠嗔責地對師妹道,“謝公子倘若果真是小肚雞腸與你計較之人,就憑人家這身功夫,你現在哪裡還有命在?”
“他怎麼不是小肚雞腸?”秦敏兒低聲辯道,一邊狠狠地瞪了謝輕塵一眼,“若是為了一句話就殺人,那就叫心狠手辣,不叫小肚雞腸了。”
湛碧筠搖搖頭嘆一口氣,復又轉向謝輕塵道:“謝公子,我這師妹雖然魯莽些,可是她也是因為悲憤使然——還望公子能夠明白。”
“悲憤?”謝輕塵微感意外,隨即道,“對不住得很,湛姑娘,我們兄妹二人與令師妹素昧平生,應該沒有做出什麼叫她悲憤得一見面就惡語相向的事情吧?”
“謝公子既如此說,那麼,不知二位對我師兄楊盛之死有何見教?”湛碧筠冷冷地道,眼底也已凝起一絲薄薄的怒意。
謝輕塵一怔,略一沉吟,忽然道:“莫非湛姑娘的意思,竟是說那位‘千刃劍’楊盛之死,乃我們兄妹所為?”
“難道不是麼?”湛碧筠冷冷地反問。
這一下,連越冰瑩都愕然道:“湛姑娘,這,這是誰說的?”
“這個還要誰說麼?”湛碧筠一指謝輕塵那匹黑馬背上用青布裹著的天劍,“天劍,不就是最好的見證?”
“瑩兒,”謝輕塵突然笑了,“你這個小傻瓜整日和那幫跟你一樣傻的牧民打交道,大概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顛倒黑白吧?”
越冰瑩搖搖頭道:“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