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這行來錢快。
或許在不為人知的那一面,她有自己的苦衷。
不過,她從來不在人前表現出來,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麼做了這一行。在紫金臺的時候,她遊走於多個男人中間,如魚得水,每一個都被她哄得滴溜溜轉,儼然是女王的姿態。
後來因為我的一場重感冒她認識了王濤,決定接受這個男人以後乾淨利索地把自己從事過的職業抖落了個乾淨,出臺陪客,陪人喝酒,甚至有時候會去充當交際花等等在別人嘴裡無法啟齒的話,她光明正大地告訴了王濤。
我記得她當時和我說,他接受姐就把這些年掙到的錢拿出來做個生意,開間美容院;他要是不能接受,姐就回去繼續做小姐,反正趁著自己還有賣相多掙點錢,總不是錯的。
王濤求婚以後,她又雷厲風行從紫金臺出來,在沒找到合適店面的時候開了一家小美甲店,現在已經開了三家分店,日子倒是一日比一日好起來。
現在的她,身上真的看不出半點風塵感,滿滿都是一個宜室宜家好女人形象,女兒漂亮得簡直就像玉琢出來的一樣。
我相信她在做這一系列選擇和決定的時候,絕對不是一帆風順的,只是她從來不說。每次見到我,都是正能量滿滿的,就像她一直都很幸福。不管是身處紫金臺,還是嫁人生子。
看到她再反觀我自己,我覺得她才是真正活明白,在每一次選擇時都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女人。而我,在每次的選擇面前,都恨不得糾結到腸子都斷掉才會做出決定。
“樂怡,你在想什麼?”史蘭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問。
我回過神笑著說:“沒想什麼,在想你這一路的不容易。”
“嘿,有什麼不容易的,輕輕鬆鬆就過來了。有沒有男人,不能對咱們的生活質量產生影響吧。”她笑著湊過來說,“我可能又懷孕了,準備再過一段時間再和他說。”
“啊,恭喜!”我不由大聲說了出來。
“小聲點兒,想給他一個驚喜。”史蘭看了一眼客廳裡的王濤說,“他為了和我在一起也真心不容易,真是頂著他老爸的皮帶和他老媽的掃帚疙瘩做的決定。我一直沒跟你說過,他和家裡人攤牌想要娶我的時候,把我的過去和來歷都說了,差點被他父母打死。半夜三更他跑到我住的地方,頭上還流著血。”
這是史蘭第一次說起她和王濤的事,可見她心裡真是放下了一些東西,才會如此輕鬆地說出這段往事。
“現在好就好,咱們不想過去。”我握住她柔軟溫暖的手說。
“我真沒你想的那麼遠,每次都挺羨慕你的遠見。我呢,真心是走一步說一步的人。當時,他那麼狼狽,連花和戒指都沒帶,跑去向我求婚時,我一下子就做了決定。不管以後他是劈腿呢,還是養小三兒,或者是後悔娶我,我都決定嫁給他。男人這種東西,咱們還不清楚嗎?有幾個管得住下半身的。你有時候就是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史蘭說著,拍了一下我的臉說,“別說何連成那樣的條件了,我家王濤還有小護士往上貼呢,我都裝作沒看到,不管也不問,由著他去。只是回家以後,再好好調教唄。”
“我也挺好的。”我覺得史蘭話裡有話,又不知道她指的是那方面。
“你好個屁,你好能眼袋那麼大,黑眼圈那麼重?別和我裝糊塗,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史蘭用力拉了一下我,讓我坐在她腿上,才低聲說,“你在紫金臺的時候,因為沒有退路是豁出去的。遇到何連成,跟了何連成以後是事事揣著小心的,恨不得他天天把你掛到胸口,放到口袋裡對不對?”
我想否認,她抬手把指頭按到我嘴唇上說:“你別狡辯,你就是把男人和女人滾床單這件事看得太重了。退一步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