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的說,對楚毅我不用藏著掖著。
“你不用來了,來也見不到孩子。我們馬上要去度假,再在已經快到機場了。”楚毅說著又對元元一句,“你和媽媽說一下咱們要去哪兒。”
元元的聲音有點遠,他說:“媽媽,爸爸要帶我們去迪士尼遊樂場,說是很大很大的。”
楚毅在那邊笑吟吟地問我:“聽到了嗎,短時間不回來了。不過你也可以完全放心,你的婚禮不會有來自我這方面的變數。”
他把放心兩個字咬得很重,用只有成人才能理解的重音詞,表達著他對此事的咬牙切齒。
“你們要去香港?”我第一時間想到這個。
“不,是日本。”楚毅說著,我聽到了那邊拉開車門的聲音,他一邊與我通話一邊囑咐著,“看好孩子,注意車……”
有人在他旁邊應著,我看了看時間,低聲對他說:“幾點的飛機?還有,把擴音關了,有幾句話只想說給你聽。”
孩子在他身邊,他心情好到不行,笑著說好啊,然後又囑咐一旁的人說:“帶兩個孩子到那兒邊等我,十分鐘以後我過來。”
過了約摸十幾秒,那邊嘈雜的聲音小了一點兒,他說:“在你結婚當天,我和孩子都不在帝都城,你應該放心才對,怎麼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是在給你解決難題呢。”
“你想玩什麼花招?孩子必須出席婚禮的,不然我怎麼交待我的身份。”我有些焦急。
“林樂怡,孩子出席你的婚禮,你有想過他們是什麼感受嗎?做一次知名的拖油瓶?!”楚毅聲音一陡說,“我的孩子容不得別人輕看一眼,你好好結婚,做你的新娘吧,我們馬上登機。”
說完他迅速掛了電話,我有點發怔被他最後一句話噎得心口疼。史蘭距離我很近,雖聽得不太清楚也猜出個大概,問:“他要帶孩子出去?”
“是,去日本,已經在機場了。”我說完猛的跳起來,“我要去把孩子接回來。”
“行了!”史蘭一把拉住我說,“現在是堵車高峰,你沒兩個小時根本趕不到機場。等你到了,人家早走了。再說,剛才你不是和兩個孩子透過話了嗎,他們又不是被逼的,你去強行拉回來,反而不太好。”
我心裡也清楚她說的對,但是在這個時候不做些無用的努力,總覺得自己不用心沒盡全力。
“說不定何家也不願意孩子出席婚禮呢。”史蘭很低聲的說了一句,然後說,“早點休息,全力應對明天的事兒,希望你是最後一次結婚。”她最後一句說得刻薄卻鄭重。
我點了點頭追了個電話給楚毅,和兩個寶寶又細細聊了幾句注意安全玩得開心之類的話,同時告訴他們我有多愛他們,多希望他們能陪媽媽。楚毅這一次沒再幹涉我們和談話,直到電話裡催促登機的廣播聲再次響起時,他才插了一句說,“不能再聊了。”
兩個孩子和楚毅突然去日本是我這場婚禮的第一個變數,我一夜都在想著這事,基本沒怎麼睡。史蘭陪在我身邊,看不下去我的翻來覆去,低聲說:“還不快睡,明天要是頂個黑眼圈用粉底都蓋不住。”
我不想在與何連成的婚禮上頂著滿臉的疲憊,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勉強睡著。
睜開眼終於到了正日子,史蘭幫我又敷了一張面膜,然後右右打量了幾眼才說:“再在不用上妝,等一下到了地方換了婚紗以後,我給你化。現在的婚禮跟妝都化得太難看了。
“好。”我強壓著心裡的不安應了一聲,到了時間和她一起出門。
史蘭帶著全套的化妝用具,儼然合格的閨蜜加跟妝師,我滿臉的倦容在她的巧手之下,慢慢變得容光煥發。
她化好之後左右打量了一下,認真地修飾著細節。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慢慢變得美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