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又笑著接了一句,“這一路上看他也實在怪可憐的,一個一個地方地打探過去,要不是怕他半路丟下我們不管了,我還真想告訴他,他老婆已經被喪屍給吃了。”
“還不是你老婆做的惡,要不是她看中了楊大頭老婆的車子,跟潔兒兩個人逼著她下了車,她也不會那麼倒黴被圍上來的喪屍給吃了。”
“明明是你相好的怕死把她推過去的,關我老婆什麼事?”
幾人吵著吵著便要動手,也不知道是誰勸了幾句,這才把喝高了的眾人給勸住了。大家正準備接著喝,眼前卻投下一片陰影,喝醉了的眾人抬頭一看,臉上便是一片相同的驚恐神色。
之間楊大頭手中拎著那根眼熟的鋼管,正一臉黑煞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不等眾人發出求饒的話語,便揮舞著手裡的鋼管,朝他們狠狠地捅了過去。
十幾分鍾後,最後一個說話的男人眼看著顯然是活不了了,仰天笑了一陣,衝著楊大頭挑釁道,“你裝得一副情聖的樣子,卻偏偏連你自己老婆都人不出來,那天你殺喪屍的時候,被你一腳踩在腳下的女(屍),就是你老婆,沒認出來吧你?哈哈哈……這是我今年看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他來不及說完,便被楊大頭一管子從喉嚨(插)了下去,鮮血順著空心的管子往上噴湧,濺了楊大頭一臉。
回頭一看,只見剛剛還歡聲笑語的營地裡頭,橫七豎八地到處都是(屍)體,只有黃大發還一臉死灰地維持著剛剛坐下的姿勢,淡然地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你早就知道了。”楊大頭拎著還在滴血的鋼管,指著他問道。
“嗯,在看到你拿出來的照片時,我就認出來了。”他坦白承認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騙我?楊大頭簡直無法原諒自己,留他老婆的(屍)骨孤零零地被拋之荒野,還傻乎乎地保護著這群或直接或間接害死她的兇手們一路平安地到了新曙光基地。
“因為我害怕。事情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你當時殺喪屍的能力太強了,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我就很害怕,怕你遷怒殺死我們所有的人。於是我轉念一想,何不騙你她還活著呢,這樣車上的人不會有危險,我們也能跟著你安全到達南方。”
楊大頭嗤笑一聲,“那你今天又為什麼要做這麼一個局,告訴我真相?難道你不怕死嗎?”
“他們怕你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真相,密謀要害你。楊哥,我雖然不是一個好認,卻做不出恩將仇報的事情。那天是我一時糊騙了你,這一路來看著你滿世界地找嫂子,我幾乎天天都受著良心的折磨。本來我還沒有勇氣跟你坦陳這件事情的,但是溫老大他們太過分了,想要趁著一起出任務的時候把你騙到喪屍堆裡頭去。我不想再做錯事,楊哥,你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要殺要刮,隨你,當我還你的。”
黃大發看著他手裡還在往下滴血的鋼管,又看看周圍四處躺著的同伴(屍)體,毫無懼色地閉上了眼睛。
等待了許久之後,想象中的疼痛卻一直沒有降臨,他睜眼一看,豔陽高照的荒草地上,除了他以外,再也看不到一個活人的身影。
從那以後,黃大發再也沒有在基地裡頭看見過楊大頭的身影。溫老大的老婆和另外兩個女的在失去了家庭支柱之後,很快就支撐不下去了,有委身與基地裡頭另外一個任務小隊的頭頭的,也有自甘墮落去了紅帳謀生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曾經想過,楊哥現在應該已經回北京去了吧。他說過他有幾個朋友在北京,本事比他還要大。在黃大發所遇見過的人當中,楊大頭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一拳頭就能把三階的喪屍給打飛了,普普通通的一條鋼管,在他手裡就成了收割喪屍人頭的利器。他無法想象比楊哥還要厲害的那人會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