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事哪裡是高人做得出來的?”說完,玉君賢略帶不屑的看著白若,不過是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小女子嘛。
這人……白若無語,這人好不容易正經片刻,現在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真是讓人看了眼煩的傢伙。若她學藝不精,他玉君賢現在已經被妖毒折磨得生不如死了吧。
白若自動濾過玉君賢的話,說道:“那人甚是可疑。他法力既然博大精深,又何需用妖毒破解結界?為什麼要一個小妖下妖毒,自己不動手?為什麼要這麼聲勢浩大的破除結界?”
“你想知道?”破廟中的窗臺上不知何時多了個樹妖,樹妖依靠在窗框邊,她面色蒼白,唇角還有一絲未擦乾淨的血跡。即便是負傷了,樹妖也媚眼如絲,身姿妖嬈。
玉君賢移步躲在白若身後,用手戳了戳白若的肩膀,道:“怎麼沒見她身後有人?”
白若審視著樹妖,提高警惕。樹妖怎麼會受傷?又怎麼自己來撞槍口?
“白若。”樹妖低聲喚著白若的名字,語氣中有幾分自嘲。樹妖直直的看著白若,輕笑一聲:“你果真美,美得天地失色,奪人心魂,難怪我及不上你。”
玉君賢在白若身後點頭,表示贊同。白若的眉頭微微皺起:“你知道我?”
樹妖不答,轉移話題:“我會解開妖毒,所有死去的人也會活過來的。不過,你能陪我走走嗎?”樹妖輕聲細語的說,還帶著一絲乞求。
此次樹妖前來已經不帶敵意,白若還是站在玉君賢前面,遲遲未動。樹妖滿面倦容,臉上的微笑只在皮上,不入其肉:“放心吧,不會有人傷害他的,我保證。有些事情,難道你想一個凡人知道嗎?”
白若思量一番,邁開腳步,向窗邊的女妖走去。玉君賢拉住白若的手,不滿道:“有什麼事我不能知道?況且,你走了,誰來保護我?”
白若將玉君賢的手掌平攤開,在他手中畫符,道:“若你有危險,我能感知到,會趕回來救你的。”
玉君賢還想耍賴留下白若,白若已放開他的手,向樹妖走去。白若挽著樹妖的胳膊,扶住她,樹妖愣住,旋即又笑道:“未遇到他以前,我也和你一般善良。”
十月風冷,陽光暖和,樹林中綠蔭成片,沒有鳥雀飛鶯,也顯出了幾分春意。陽光透著片片綠葉的間隙散落在地上,地上是枯葉成堆,與樹上的綠葉片片格格不入。
綠色熒光從樹妖手中消逝,樹妖的笑容僵固,眼中有些失落。白若衣袖輕撫,地上的枯葉不見,綠草從土地中鑽了出來,更添春意。樹妖對白若燦然一笑:“我叫梓蔭。”
“到底何事?”白若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梓蔭。梓蔭笑著搖頭,道:“瞧你,明明慈悲得緊,卻又要擺出一副冰冷的面孔,果真是與梨清呆得太久了。”
梨清?白若雙眸收緊,盯著梓蔭,梓蔭笑得更加燦爛:“你心中有梨清,你心中果然有梨清!呵呵,真好,我得不到他,他得不到你。真好!真好!”
白若不說話。梓蔭,她不過是個為情所困的妖吧。梓蔭笑夠了,唇角還是向上揚起,對白若說:“要我下妖毒來破除迷幻山結界的,打傷我的,都是他。”
“他是誰?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白若問。
“他是妖王。王喜歡你,他想你知道這些,我只有告訴你了。”梓蔭答。
“妖王是誰?”
梓蔭不再答,她說:“他讓我取人魂魄解迷幻山結界,是向天界表達自己的不滿。你們這些仙呵,對我們妖魔趕盡殺絕,也不見得你們光明磊落多少。白若仙子不就曾和玄夕勾結麼?”
“住口!”白若厲聲喝住梓蔭,眼中有了憤怒的火焰。那一段過往,那一段錯誤,是她不願再提及的曾經。
“好,我不說,不說。”見白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