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特助一聲苦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命運。
他對商陸的問題,答得風馬耳牛不相及。
“商先生,像我這種人,你是不是覺得是活該的?”
“我跟著文世強壞事做盡,還連累到家人。”
“我活該的。”
“可是我也是無奈的。”
“那種情況下,為了讓家人活命,我沒得選。”
“做壞事,我是為了家人。”
“這一次做好事,我也是為了我家人。雖然我知道已經晚了。”
晚了。
什麼都晚了。
明明是烈陽當頭,可此時此刻的謝特助卻像是一身蕭瑟,不由讓人覺得淒涼。
好人和壞人也許就在一念之間。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
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這時,謝特助再看向商陸時,滿眼都是敬佩。
“商先生,我佩服你,也羨慕你。”
“在大是大非面前,你永遠都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你永遠都能夠堅定你的初心。”
“在這個濁世之中,像你這樣的有良心的愛國企業家已經很少很少了。”
第二天,發生了一件轟動全國的大事件。
某位高官被下屬舉報,涉嫌十幾起命案和多起受賄違規案件。
這位舉報者就是謝特助,交出相關證據後,他跳樓自盡。
緊接著,文世強接受停職調查,責令不得離境。
這條新聞轟動全國的時候,喬長安在醫院裡面上著班。
喬蕎和宋薇還有云舒三人,正在喬蕎家的花園玻璃房裡,一邊吹著空調,一邊喝著茶。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時,都在吃著果盤裡商陸剛切好的水果。
喬蕎挑了一顆車厘子,喂進嘴裡,“早就知道這個文世強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沒想到幹了這麼多壞事,就應該被馬上執行死刑,槍斃他。”
雲舒喝了一口花茶,“槍斃哪裡夠,就該千刀萬剮,下油鍋。”
“就不該停職調查,應該立即抓起來。否則這個壞人肯定得跑,說不定還沒調查清楚,就已經離境了。”宋薇說到重點上了。
她這麼一說,讓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商陸,更加憂心忡忡。
吃著車厘子的喬蕎,本是要繼續接宋薇的話的,卻見商陸從椅子上直立立的站起來,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出去。
她忙問,“商陸,你去哪裡?”
商陸走得快,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出了玻璃花房,“我去醫院看看安安。”
以至於喬蕎和雲舒宋薇三人,根本沒有聽清他後半句說了什麼。
“商陸剛剛說去醫院幹嘛?”喬蕎問,宋薇和去舒都搖頭表示也沒聽清。
去醫院的路上,商陸給女兒打了無數個電話。
一直是未接聽狀態。
就算是工作再忙,也應該接電話吧。
他那個老父親的心,不由懸了起來。
連開著車去往醫院的路上,都沒有看紅綠燈。
後面有一輛交警的車,一直跟著他,直到在醫院門口才追到他,把他攔了下來。
玻璃門被敲了敲,“先生,請下車。”
商陸按了車窗,露出一張焦急的臉來,“同志,我有急事,非常急的事情,我認識你們交警局的局長,能不能通融一下。”
對方:“認識誰都沒用。你剛剛危險駕駛,一路上闖了十二個紅燈,請出示你的駕駛證和身份證。”
商陸:“我打個電話。”
商陸本想打個電話救急,至少讓他先去找到女兒後,再來處理危險駕駛的事情。
但是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