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夏如初從秦家離開後,秦君澤便派人跟著她。
跟到醫院,打探訊息時,雖是被她的閨蜜林千喜設了一道障礙,但他還是打探到了她的事情。
這才知道,原來她最親的人在昨夜離世。
夏母離世之前,她們母女倆被生父算計背叛,更是令人髮指。
講真的,秦君澤對夏如初沒有一滴點的感情。
今天之所以來,也完全是出於一個丈夫應有的責任。
他其實完全可以不用去了解和打探夏如初的事情的,也完全可以袖手旁觀的。
但他不能袖手旁觀。
哪怕夏如初不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也不允許自己這麼冷漠無情。
望著這一群蛇蠍親戚,他措辭有力道:
“今天是我岳母大人的葬禮,別在這裡大聲喧譁。”
“死者為大,請尊重死者。”
那群蛇蠍親戚當中,有個大嗓門的人想要插話,卻被一身震懾力的秦君澤堵了回去。
“如果你們聽不懂話,那我只好先禮後兵。”
說著,他朝旁邊保鏢們使了一個眼色,立即得到齊刷刷的點頭回應,並齊刷刷地將夏如初這群親戚往後逼退了幾步。
他們無法靠近夏如初,一個個的惡狠狠的,見這陣仗卻也不敢再囂張。
“放心,他們不敢再鬧事的。”秦君澤安慰著夏如初。
夏如初疑惑地望著泰然自處的他,“你怎麼來了?”
某親戚:“夏如初,你母親過世你不通知我們,你結婚也不通知我們,你太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了。”
秦君澤正要說話,夏如初站出來。
她一聲哼笑,“大姑,我拿你當人的時候,你就儘量裝得像一點,別把自己搞得像一隻花枝招展的鸚鵡一樣,只會在那咯咯咯亂叫。你再多叫兩聲,我還以為你要下蛋了呢。”
“你……”某大姑氣得臉色發綠。
夏如初依舊不甘示弱,“你閉上你的嘴,不然這臭氣熏天的,我還以為是誰把馬桶蓋隨身帶著。”
她望向眾人,“我丈夫說得對,死者為大,請尊重死者,不然我們只好先禮後兵。”
“等一下。”秦君澤攔住她,“如初,哪位是夏建國?”
眾人望向夏建國。
夏建國瞪著自己的女兒,“夏如初,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哪有不讓親戚送靈的,你是想遭天打雷霹嗎?”
“你就是夏建國?”回應夏建國的,是秦君澤。
秦君澤也是剛剛在得知,夏建國這個人渣的種種惡行。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喪失道德之人。
要是殺人不犯法,他想他此刻便要替社會除害,但他必須要保持理智,要用正當的法律手段來懲治這個罪大惡極之人。
他把夏如初護在身前,聲聲討伐。
“夏建國,你不配為父,不配為人。”
“為了自己的私慾,你殺害妻子,陷害女兒。”
“你做的那些事情,留著上法庭跟法官去說。”
“這裡不歡迎你。”
“把他給我扔出去。”
夏建國還沒說上兩句話,便被秦君澤帶來的保鏢給“請”了出去。
那罵罵咧咧的聲音漸漸飄遠。
最後人都被清完了,墓碑前才歸於平靜。
“如初,現在可以給媽送行了。”秦君澤看著一臉悲痛的夏如初。
她盯著墓碑前母親的遺照,彷彿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照片上的黑白色,灰暗不堪。
人性的醜陋與險惡,在夏建國以及這一群親戚身上,被體現得淋漓盡致。
在她以為世界只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