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樹葉,簌簌而動。
此處,除了風聲,再無其他。
錦袍男子一聲輕呼:“去!”一道狂烈的風暴憑空而出,席捲天地,已將土葬徹底罩住。
他的聲音很平淡,但是這一出口,一股肅殺之氣,卻讓土葬後背發寒。
土葬順手一招,錦袍男子身下的土地也拔地而起,沙土飛揚,於半空凝聚,變化成一隻巨大的魔爪,反而往牧潔的身上攻擊。
戮天暗暗點頭,心道:“此人確實非同小可,功法深厚,心機深沉,竟然去攻擊牧潔。”
土葬自知並非錦袍男子之敵,如果去抵擋他的招數,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便急中生智,意圖圍魏救趙。
這招果然奏效,錦袍男子伸手一招,有一道狂風席捲天地,將牧潔護在其中。
可是就在他這一分神之際,土葬瞳孔一縮,凝視著下面的土地,手印變幻,雙手向外一分,喝道:“開!”
頓時,地面向兩側裂開,分出一條寬約兩尺的口子。
土葬更不多言,飛身而入,躍進了裂縫深處。
隨著他身影消失在裂縫深處,地面再度合攏,與剛才無異,彷彿土葬逃入地底深處的事情,未曾發生一般。
錦袍男子待遇追擊,已然不及,只能恨恨地盯著地面嘀咕了兩句作罷。
錦袍男子朝牧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忽地動作一頓,彷彿察覺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陰森森地朝身側道:“出來吧,你一身殺氣,絕非鳳凰島的人。”
戮天緩緩地從被大樹所籠罩的陰影之下走出,踏空而行,行至錦袍男子的身邊,凝視著他。
錦袍男子緩緩地轉過身來,一見戮天,身子一抖,眼中掠過一絲驚詫,可他年紀已長,心智沉穩,臉色又迅速恢復了正常,冷然道:“花妖魔晶瞳,天倫眼,難怪我總是感覺到風中有微弱的波動,原來是你的天倫眼的氣勢作祟。”
戮天神色木然,沒有任何表情,心道:“他能夠控制風,自然能夠感應到風微弱的變化,地水火風各有其能力,要拿到鳳凰金丹,不容易。”
只見錦袍男子嘴角一抽,續道:“聽說你前不久剿滅了神龜國捲雲山,拿走了他們的無極古劍,又殺了不少兩極族高手,被稱為更甚於極王的‘極魔’,不知為何來到鳳凰島?”
戮天首次聽到“極魔”這個稱謂,身子一抖,以為口音有別,聽成了“寂寞”,那瞬間心潮湧動,各種念頭一一閃過,最終在他一聲輕嘆之中,全都排出腦外。
“鳳凰島改變了我的一生,現在我來到這兒,便是想改變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
戮天的聲音,很輕,很平淡,但每一個字,都彷彿蘊含著無窮的怨毒。
錦袍男子又朝戮天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間掩嘴而笑,手挽蘭花指,倒似女子一般:“改變這個世界?哼!看來果真如童靈子所言,你是來鳳凰島搶奪鳳凰金丹的吧。”
戮天倒不否認,點了點頭。
錦袍男子面色陰寒,眼中殺意湧現,冷然道:“如此,鳳凰島便容你不得,我吞天雕更容你不得。”
原來此人便是牧潔的師父,大名鼎鼎的吞天雕。
只是他一身華麗的衣袍,朱唇玉容,態弱女子,看起來有些忸怩,但卻高貴不凡。
只見他屈指一彈,破空之聲如閃電般直指戮天,無影無形,看來是用風的力量來攻擊,倒是有些棘手。
戮天聽得風聲,閃身避開,伸手止住他:“既然你是吞天雕,想來以你的地位,應該知道鳳凰金丹究竟藏於何處,趁著我殺機未起,快告訴我吧。”
吞天雕彷彿是聽到了非常滑稽的一件事情,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待笑聲落下,方才輕輕撫摸自己的胸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