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廣坐在龍椅上,手中握著一封密報輕微的顫抖著,不安、焦燥、憤怒的情緒如同毒火一般煎熬著他的內心。
整整坐了半炷香的時間紋絲沒動,隨後周仁廣突然失去了往常的冷靜,將密報撕成了粉碎。
“風絕羽!”
牙根裡咬出那個恨到骨子的名字,龍案在渾厚的掌力按壓之下化成了片片支離破碎的木屑。
三日前,前方戰場傳來密報,鎮西大將軍徐子陽、國師徐烈鋒前往西疆討敵,不想遇到風絕羽以及上官凌雲四王,於進馬坡受阻,那一場並不如何慘烈,然而天南派往西疆的百萬大軍,卻是沒有起到半點的作用,便被人強勢控制住。
昆言戰死,死於風絕羽三掌四拳之下;
徐烈鋒、徐子陽、暮問心、碎空仁束手就擒;
草原大軍在風絕羽的威懾之下無奈退軍,並立誓永不入天南腹地。
“風絕羽,又是風絕羽,他回來了。”
該死!
想起那個讓他夜不能寐的名字,周仁廣的內心就充滿了悔恨和憤怒,兩年多前,那個並不被自己放在眼裡的上官家的贅婿,如今卻正為了顛覆皇權的關鍵,還有上官凌雲、木宏圖、向南候、刀仲,早就該殺了他們啊。
“我錯了嗎?”周仁廣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靠在龍椅上了身子都在不住的顫抖著,此時,他不再是那個手握天下權柄的一國之主,也沒有半點神武境高手的氣勢,他就像一個瀕臨大限的老人無奈的回憶著一生的經歷。
“皇兄。”殿內,周仁懿無奈的嘆了口氣,在他皇兄的臉上,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絕望:“認錯吧。”
周仁廣微微張開些眼睛,神色間閃過複雜的意味,恨聲道:“你讓我朕認錯?哈哈,可笑,朕乃一國之君,何錯之有。”
“昏君,你還不知錯嗎?”周仁懿身邊,是剛正不阿的張長齡。
目光輕輕的落在周仁廣的身上,張長齡毫不畏懼的訓斥道:“你為了區區一件並不存在的寶物,將自己深陷在自私的泥潭之中,先是謀害四位開國元勳、後又挑起兩國爭端,不是風絕羽要滅你,是上蒼要滅你,滅你這個無道昏君。”
張長齡憤怒的咆哮著,沒有武學功底的老者,急怒之下多喊上兩聲都顯然格外的吃力和憔悴。
儘管在指出周仁廣的錯誤,可對方顯然沒有認錯的意識:“張長齡,你給朕閉嘴,別以為皇姐仍在,朕就不敢殺你,那風絕羽一日沒有回到天南,這天南就還是朕的,朕要殺你易如反掌。”
張長齡毫不委屈,戲謔的笑道:“哼,是啊,你是一國之君,你手握天下大權,你要殺一個人跟捏死一隻螞蟻並無區別,可惜,你這個皇上當不了太多了,邊關傳信,風絕羽帶著四位天王正趕回帝都,那時便是你死期,周仁廣,你會為天南西疆邊關數十萬將士的亡魂償還你的罪孽。”
“還?”周仁廣冷笑了兩聲,此時他的不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一國之主,絕對力量之下,他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與風絕羽周旋。過度的絕望最終導致了他人性的扭曲:“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殺,何人能夠阻止。哈哈,我明白了,風絕羽不甘心,他可篡奪朕的皇位,朕偏不讓他如意,哈哈,來人。”
一名禁軍衛士跑了進來。
周仁廣癲狂的說道:“傳令禁軍統領莊繼,屠城三日,哈哈,朕想看看,天南都沒了,風絕羽怎麼做一國之主。”
“昏君,你瘋了。”聽到這番話,張長齡和周仁懿皆是嚇了一跳。
他們沒想到周仁廣竟然瘋到這種地步,為了報復風絕羽,連天南的百姓都不放過。
“他是瘋了,還瘋的不輕,周仁廣,你只有這點能耐嗎?”
周仁廣的話音剛落,大殿裡響起一個戲謔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