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河說道:“靈法乃傳承神明之力而領悟出的神鬼莫測之法門,可利用天地靈氣之秘變化萬千,只是靈法在一種本源表現極差,幫此若激發出靈法,必得其它本源相助,但此法極為兇險,輕則神功大損、重則於斃命,我派尚絕師兄,曾經收服另一本源,雖得靈法但此後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勢,最終總結出了靈法得悟的關係。融合本源,無比兇險,如若一人得傳承再融合其它本源的成功率不得十之一二,只有自修靈法者,成功率會相對提高,可那樣也不過十之二三,所以列位不要看靈法強大,其實修煉之過程極有可能讓人萬劫不復。”
這番話意在提醒眾人,可是蘇長河說完,眾人未必有多少人相信,畢竟武道修煉便是一個逆天而行的道理,沒有危險哪會有通天之能,為了靈法,相信很多人都會將那十之一二的兇險性自然忽略,所以蘇長河的這些逆耳忠實,大抵上是白說的。
甚至有些人更會曲解其中用意,是以為蘇長河不想讓南境各大勢力當中出現學會靈法之人,以蓋了雲劍天門的威風。
但是靈法的強大,已經在眾人內心中根深蒂固了,尤其現場便有例項,風絕羽若非有靈法在身,曾能輕易的重創孫邪。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的時候,忽然兩道天光由遠方掠近,眾人詫異間抬頭一看,卻是琰古和知勿才。
此二人的逃相頗為狼狽,琰古身上多有五至六處劍傷,鮮血染紅了長袍,至於知勿才,也是受了兩到三處的劍傷,雖不及琰古狼狽,卻也表現出之前經歷了一場大戰而潰敗而回。
在他們身後,隗末、隗交二人並肩齊追,殺氣騰騰,與此同時,此二人手中各有一條長長的鐵鎖,並拴著兩個瘦如枯骨般的魂傀。
乍一看之下,眾人似乎明白了什麼,一個個對此次靈洞之爭的晉級,又生出不少的想法,看來松雲洞想順利晉級,還很不容易啊。
“琰古兄、知兄?”
風絕羽此時也看到了琰古和知勿才,心下不免一沉,而當看到兩個魂傀出現的時候,大抵上明白剛剛為什麼二人得到訊息沒有回來了,他們鬥不過隗末、隗交兄弟。
“受傷了?”見琰古和知勿才飛近,風絕羽提劍將二人攔在隗交、隗末兄弟面前,隗交、隗末同時也發現了受傷的孫邪,不免吃了一驚,旋即沒有追過去,而是帶著兩隻魂傀來到了孫邪的身邊。
風絕羽見二人不再攻來,心下微松,轉而看向琰古和知勿才。
琰古收到風絕羽眼神,露出一絲歉意,說道:“風小兄,實在是對不住了,我們沒用。”
知勿才嘆了口氣,對風絕羽說道:“我們接到風小兄的魂石傳訊,本不想回來支援,心想著把隗末、隗交二人分開,可大大降低他們的實力,哪想到,這二人所煉魂傀也是擅長合擊之數,並且他們並不與我等周旋,而是對琰古兄窮追不捨,我前去相助不及,著了他們的道。”
風絕羽恍然大悟,這隗末、隗交兄弟的合擊之術厲害之極,合力如同神道境高手,一個琰古當然吃不消了,而且他們居然是魂族的人,所修靈法神力也是偏向陰險和毒辣的特性,琰古之敗,絕對在情理之中。
剛剛想到這,知勿才又說出了一個讓風絕羽勃然大怒的事,他說道:“可惜,雖然琰古兄逃過了一命,但是他的玉寶卻已經報廢了。”
“什麼?”風絕羽不小的吃了一驚,像琰古、知勿才這樣接受傳承才修得一身靈法神力的高手最在意就是傳承神寶,雖然只是玉寶,可也是命根子一般的存在,琰古竟然為了這一戰的獲勝,把玉寶中的靈法神力都攝取了過來,就算日後拿下了靈洞並得到了玉髓,那也是丟了西瓜撿芝麻,大大的不值啊。
“琰古兄?”他詫異的看向了琰古,不明白琰古為什麼會做出如此草率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