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估計一會兒莊妃也是會送信回王府,讓司徒俊安心的。
他雖然會疑心,可是也斷然不會想到自己會碰到這等事情。
所以等到司徒俊的疑心擴大到按捺不住的時候,很可能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難道自己居然要和這具屍體過上一夜?
柳靜菡靜下心來,知道如果想要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還不如就同意莊妃的要求,細細檢視,說不定真的可以找到死因。
她雖然不是仵作,可是前世卻因為自己的父親是太醫院院正的關係,也接觸過大理寺和順天府的不少資深仵作,倒也算不上是一竅不通。
她想了想,大聲說道:“娘娘,您需要明白,我並不是什麼仵作,更加不是神醫,我只能是盡力檢視,至於是不是讓您滿意,我就不得而知了。”
莊妃知道這是柳靜菡同意了,並且在要求自己給予承諾。
她心裡大喜過望,只要她肯看就好,即便是沒有查出具體原因,也總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總好過她自己沒頭蒼蠅一般的懷疑長禧宮的所有人。
“無妨!只要楚王妃肯好好看一看,本宮必然一會兒會將你奉為上賓!”
莊妃的話,柳靜菡半點也不信。她肯定還是需要給莊妃一個大概的合理的死因的。
閒話少說,柳靜菡重又站直身體。她先是轉頭尋找,果然毫不意外的在一張小几上發現了插在燭臺上的蠟燭和火摺子。
這偏殿位置偏僻,如今又是沒有燃起宮燈照明,自然是昏暗異常。
柳靜菡自己打了火摺子,又點上了蠟燭,走向了那具有些令人驚恐的屍體。
這是一個看上去頗為體面的女人。
雖然她的衣衫略微有些凌亂,可是可以看得出料子很好,而且保養得宜,面板白希,頭上又插了幾隻赤金的簪子,一看就不是什麼粗使宮女。
她沒有急於去看屍體,反而開始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整個房間都是封閉的,窗戶只有一個,就連房頂也是頗高的,就算是真的想要懸樑自盡,只怕也必須椅子加椅子的才能夠到。
而且這屋子顯然是沒有任何的利器和尖銳的物品。像是為了怕這女人會自盡,就連低處的牆壁上都巧妙的墊上了棉被。
柳靜菡輕輕撫了撫額頭,有些懷疑這個死了的女人的身份。
這個年紀的倒是有些高不成低不就。宮女是二十五歲就離開後宮的,等到那些年老的嬤嬤往往都是主子們未嫁的時候跟在家裡的,斷然不會這麼年輕。
那麼她會是誰呢?
那莊妃肯定是不會和她明說的了,否則剛才就會直言不諱。
她突然靈光一現!
難道這人是司徒麗人的奶孃?
聽聞這位奶孃十分得四公主的寵愛,也算是宮裡的一號人物了。
這樣一來,身份、年齡就都能對的上了。
可是這乳母怎麼會死在莊妃的宮中?
這樣的環境中,想要弄死一個活生生的人,除了讓她自殺之外,想來想去都只有兩個辦法——勒死或者毒殺。
因為只有這兩個辦法快速而有效,而且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響,而且可以趁其不備,一擊得中。
她確認了方法,這才又重新走回了那具屍體的旁邊。
柳靜菡把燭臺放在了一邊,細細的觀察起來。
她先是看了看對方的脖頸部位,想要看看這位是不是被人勒死。她知道如果被人勒死,在死亡一段時間之後,頸部會有青紫的淤痕。
然而她前後仔細檢視,確實沒有發現這女人的頸部有任何的異樣。
不是被勒死的?
那麼就是被毒死?
柳靜菡只能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