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初下一刻就不知給雲響餵了什麼東西,然後一掌把人打到了敵方營裡。
“你你你……”沈琛看著雲響拼命摳喉嚨的反應,驚呼道,“你給他吃了什麼?”
“毒藥。”
“啊?”
“給,解藥。”許少初丟了過來。
“啊?”沈琛愣愣得接住。
雲響迫不及待搶過來吞下。
“這只是一半的解藥,還剩半粒,如果師父不說,他就會死。”許少初鎮定自若得也走了過來,包圍圈裡的官兵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往後退一步,保持隊形。
“帶我去見師父。”許少初說。
沈琛差點是一口氣憋死過去。你們合著是耍我,對吧?但他不敢擅作主張,如果毒藥是真的,那他會死得很難看。
雲響被拷上了鎖鏈,坐進了囚車。許少初騎馬走在隊伍最後,目不斜視,彷彿囚車裡的人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你倆玩什麼?”沈琛黑著一張臉,騎馬和囚車並行。
“逃不掉,只好跟你們師父做交易啊。”
“拿你自己的命?”
“看來你什麼也不知道。”
“……”沈琛真想把他知道的一切說出來,但是他忍住了,這是對方的陰謀,陰謀!
“通緝犯的日子不好過,我好幾天沒吃肉了。”
“……”沈琛心裡偷笑,活該。
“要不我就答應你師父吧。你說我加入你們後,會給我什麼地位呢?根據我的價值,用來指使你端茶倒水,應該綽綽有餘了吧。”
“哼,那你也要能體現你的價值才行。”這人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這張活捉的通緝令足夠了吧。”
“你做了什麼?”冷不丁,許少初插話道。他之前好奇問過,不過被這個人忽悠過去了。
“你走之後,我留在京城觸景傷情,就打算回鄉祭祖,然後到了家鄉,看著秀麗江山無限美好,想到你對我的冷淡,就心灰意冷,決定青燈木魚度過餘生。誰知道山神爺爺看到我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覺得我自暴自棄是暴殄天物,憤怒之下地動山搖,然後搞出了一個地窖。偏偏那地窖所在的院子的主人,是我娘生前做奶孃的僱主,僱主全家失蹤了,我娘死了,我就莫名其妙變成唯一的知情者了。”
這跟沈琛聽到的描述基本一致,他對這個人的不知羞恥表示了唾棄,不再跟他們浪費時間。
而許少初奇怪得看了眼一臉無辜的雲響,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夕陽落山前,他們到了驛站。
沈琛儼然一副當官的模樣,安排了一些人守夜之後,就休息去了。
雲響是囚犯,當然在囚車裡過夜。囚犯的伙食也不用想了,兩個包子一盤鹹菜,裹腹而已,肯定是沈琛那個小心眼報復自己。
勝在許少初還有點良心,帶了些飯菜過來。守衛見他與沈琛以師兄弟相稱,沒有為難,立刻就放行了,但是警惕性卻是提高了,看來沈琛還是下了一些提醒指令的。
“你家鄉的地窖和周家的一樣嗎?”許少初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顧一亞。”
“把飯嚥下去再說。”
“……。不一樣。周家的有四個牢房,我家鄉的只有一個。”
“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明朗的地窖而已,師父居然和朝廷聯手。”
“那是不知道的人才會這麼認為。知情人看見地窖,就能把很多東西聯絡起來了。”
“那你呢?”
“我不是知情人。”雲響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許少初的這個猜測很傻很天真一樣。
“那你是什麼人?”
“嗯,怎麼說,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