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了,關節都要生鏽了。”
溫錦非常清楚,說蕭昱辰玩物喪志,那實在是冤枉他了。
他沒受傷的時候,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練武,真是“聞雞起舞”。
不論颳風下雨,只要天上不下刀子,他勢必要練上一個時辰才收功。
溫鈺都跟著他,養成了晨起練功的習慣。
他被革職在家,更是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校場,手裡沒有兵,他就領著府上的家丁護衛,在校場練。
偏偏他還有一種魅力……不管他訓練多麼嚴苛,要求多麼高,被他管束的家丁護衛,卻沒有不服,沒有記恨他的。
就連溫鈺,都在他的嚴格要求之下,對他越發崇拜,敬有加。
“傷倒是快好了,王爺若想活動筋骨,過了這兩天就能稍微活動下。”
溫錦欲言又止。
蕭昱辰側著臉,趴在枕頭上,打量著她的臉色。
他倏而咧嘴笑,笑意深入眼底,“擔心我?怕那些童謠,官員的奏請,讓我重被太子記恨上?”
溫錦著他沒說話。
雖然這人有點兒……自作多情。
但沒必要揭穿他,隨他去吧。
“放心,我曉得避人耳目。嘴長在別人臉上,管不住別人怎麼說,但總能管住自己,不做那惹人非議的事兒。”
溫錦垂下眼眸,她今日悄悄加大了藥裡靈泉水的用量。
蕭昱辰的恢復能力本就驚人,加大了靈泉水的用量之後,這天晚上。他後背的血痂,有些就自行脫落了。
次日,天還不亮。
溫錦還迷迷糊糊在睡夢中,就聽見院子裡有赫赫風聲。
她把正房讓給蕭昱辰住之後,自己便住進了原本溫鈺住的東廂房。
她迷迷糊糊地起身,站在東廂房的窗戶口,瞧見一道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下,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矯健剛勁,招招式式,力道十足,氣勢恢宏……叫人一下子被吸引,完全移不開視線。
溫錦打了個哈欠,回去繼續睡。
這人可真是心急,幸而她昨天加大了靈泉水的量……
等溫錦起身以後,下人們卻說,“王爺還在睡呢,要喚王爺起來用早膳嗎?”
溫錦揚了揚眉,他還在睡?
“不必了,叫廚房留著火,王爺什麼時候醒了再用。”
又晚些時候,她給蕭昱辰上藥時。
他側著臉,趴在枕頭上,目不轉睛地著她,“錦兒的藥真好,今日這背上就沒有緊繃繃的感覺了。”
“王爺再多練練,把血痂都崩掉,更不緊繃。”溫錦似笑非笑。
蕭昱辰臉面一繃,小聲道:“你到了?”
“吵到我睡覺了。”溫錦說。
蕭昱辰把臉轉過去,埋在枕頭上,一語不發。
這天之後,溫錦沒再被吵醒過,她以為蕭昱辰是收斂了,再怎麼手癢,也沒起來練武。
誰知鈺兒卻悄悄告訴她,“阿孃,爹爹可辛苦了。別人只見他睡到日上三竿,起來就是逗鳥,打牌。
“其實他每天夜裡子時起來練武,練一兩個時辰才去睡。
“白天還指點鈺兒練字,教我熬鷹技巧,他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
溫錦:……
且不說蕭昱辰有沒有別的收穫,他至少收穫了鐵桿“粉絲”一枚。
溫錦著兒子心疼的眼神,心底輕嘆。
倘若紫氣真是因為千年紫蓮引起的……那她有責任。
或許她該冒險再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