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男子氣概……只不過,不是為了她!
“呵,呵呵……你不回公主府,原來是住在這裡!原來你和她在一起!
“說什麼尋訪名醫為我治病!原來都是騙我的!薛奚仲,你去死!”
攬月公主從一旁護衛身上拔出劍來,一劍砍向薛駙馬。
薛駙馬非但沒躲,反而迎了上來,他眼神極冷,毫無懼意。
反倒是攬月公主被他目光逼視,心頭一顫。
“啊……”攬月公主驚叫一聲。
她砍偏了,薛奚仲一把握住劍刃,殷紅的血順著劍刃,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
攬月公主忙鬆開劍柄,“你這個瘋子!”
“我受夠你了!回想我這一輩子,太窩囊了!你雖是公主,但你欺人太甚!你放蕩不守婦道!你我好控制,我沒脾氣……養面首,斂財,勾結大臣,陷害忠良!
“因你是公主,我怕你……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當個縮頭烏龜!
“但這烏龜王蛋我當夠了!反正要死了!你發現就發現吧!大不了一起死!”
薛奚仲第一次對攬月公主這麼吼叫。
他吼完,竟是一輩子都未有過的快意!
他哈哈大笑起來,真的像癲狂了一樣。
攬月公主也被他吼懵了!
大約是沒想到,兔子急了,會咬人。狗急了,會跳牆。
“你敢……你敢這麼對我說話?”攬月公主回過神來,又羞又怒。
被一個從來沒想過敢背叛她的人背叛、當眾頂撞,她臉上燥熱,渾身都燥熱起來。
周圍人聽見動靜,又是這種帶點兒顏色的卦,立刻好熱鬧的圍了過來。
圍觀的人越多,被圍觀的人越沒有理智。
“有什麼不敢?反正快死了!也就早死晚死的區別!”薛奚仲邊笑,邊嘲諷。
攬月公主低頭那嚶嚶哭的女子,她眉頭微微蹙起。
“你幹什麼?你別碰玲兒!”
薛奚仲見攬月的眼神,立刻緊張兮兮。
“摁住他。”攬月公主下令。
侍衛上前,反剪住薛駙馬的胳膊,將他摁住。
攬月公主上前,捏起玲兒的下巴,一股魚腥臭撲面而來……
玲兒的臉上也是毒瘡遍佈,但她用厚厚的胭脂水粉,蓋了一層又一層……
“你幹什麼?!毒婦!你別碰她!你害她還不夠嗎?!她什麼都不爭,跟了我,連名分都沒有!
“現在連命都沒有了,你還……”
啪——
攬月公主起身,一耳光抽在薛駙馬臉上。
她臉色陰沉,這一巴掌用盡了她全身力氣。
“好你個薛奚仲!我害她?
“本宮被你們這對狗男女害死了!她身家清白嗎?她以前幹什麼的?
“你敢說,你碰她的時候,她乾乾淨淨?她沒有病?
“本宮的面首,都是來路乾淨之人!就是你!就是你們!”
攬月公主氣瘋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是你們害本宮得了這該死的髒病!”
氣急攻心,攬月公主噗地噴出一口血來,仰面直挺挺倒了下去。
熱鬧的人群外,此時,停著一輛馬車。
鳳淵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頭有顏色的熱鬧……手指摩挲在杯沿上,表情喜怒難辨。
坐在他身邊的人,放下車窗簾子,狐疑開口。
“鳳兄,我有一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