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剛才安然到底是怎麼回事,安然怎麼會變成剛才那樣?爹,你快告訴我。”
滕青山看著女兒‘洪霖’:“沒幹什麼,只是,讓這樊安然的內心深處表露出來罷了。”隨即冰冷的眼神看著樊安然。
樊安然感到自己瞬間如墜冰窟。
驚恐。
滕青山瞬間捕捉到樊安然這個眼神:“他在驚慌?驚慌什麼?驚慌他的失態,還是害怕他內心深處什麼東西被我發現?”
“伯父,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剛才怎麼了?”樊安然看著滕青山,隨即連轉頭看向洪霖,“霖霖,我剛才怎麼了?”
“你剛才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跟發瘋的野獸一樣。”洪霖擔心道。
旁邊李珺皺眉看著樊安然。
“年輕人。”滕青山淡漠道,“你能解釋,剛才為什麼那樣。”
樊安然看了看滕青山,又看了看一臉擔心之色的洪霖,深吸一口氣說道:“霖霖,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爹,他過去並不是一個鐵匠,其實,他過去是一個馬賊,而我,則是馬賊的兒子!”
“馬賊?”洪霖一怔。
滕青山眉頭微皺,其實這一點他早查出來了。
“嗯。”樊安然微微點頭,“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是在馬賊窩裡的。”
樊安然似乎陷入回憶當中。
“雖然在馬賊窩裡,可是那些叔叔伯伯對我都很好,不過,就在我七歲那年,我爹他所在的馬賊幫派,遭到另外一個幫派的猛攻!”樊安然身體微微一顫。
“在那一次滅頂之災中,我爹他們幫派完了,都完了!大當家,還有諸位大伯們,叔叔們,一個個死的死,逃的逃,還有我娘——”樊安然咬著牙,“一開始,娘她就被箭矢射殺了,馬賊窩裡其他的女人,或是被殺,或是被擄走,而爹,當時也是帶著我,倉皇而逃,總算保住了一條性命,後來,我和爹,來到了永安郡。”
“爹當初在馬賊窩裡,就經常幫忙打造兵器,有一份打鐵的手藝,靠著這份手藝,在永安郡紮下根來。”樊安然雙眸隱現狠色,“不過當初害死我娘,還有叔伯們的那個馬賊幫派,我一直想著報仇報仇!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就在我十歲那年,那個幫派就被另外一支幫派給滅了,我想報仇都沒地方報啊!”
樊安然痛苦地身體發顫。
“別難過了。”洪霖連過去,拉著婪安然的手。
樊安然向洪霖露出感激之色。
“年輕人。”滕青山聲音響起。
“伯父。”樊安然看向滕青山。
“這件事情,並非醜事,你為何一直隱瞞?”滕青山淡然看了他一眼。
樊安然苦笑道:“來到永安郡,我爹後來想方設法將我送進歸元宗,歸元宗內大多數弟子,或是富家出身,或是一些鄉下出身,他們對於馬賊強盜都瞧不起,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爹是馬賊,我肯定會被瞧不起的,小時候,我不想被人瞧不起,所以一直沒說,時間長了,也就不想說了。”
“安然。”洪霖想到自己的生活,再想想樊安然悲慘生活,不由愈加傾向樊安然。
“爹,行了吧。”洪霖有些不滿看向滕青山。
“讓安然去休息吧。”滕青山吩咐道。
目送著女兒和那樊安然離開,滕青山臉色沉下來。
書房當中只剩下滕青山夫婦二人。
“青山,怎麼樣?”李珺詢問道。
“不適合。”滕青山搖頭道,“一個正常人,如果小時候遭受如此大的困難,七歲遭受劫難,他八歲進入歸元宗,你說,他應該是怎麼樣的?”
李珺一怔,說道:“嗯,那麼大的災難,他年紀又小,應該,應該脾氣怪異,或者冷漠孤僻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