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曼麗,再加上她老頭,正好湊上一家三口。」
「呸,整天就些屁話,」母親啐他一口,「去去去,上外面遛遛歡歡跟恁爹去。」
大駿擱下盤子,笑著剛要退出去,突然定住了。
「你幹嘛?」
母親手扶冰櫃,吃力地拔掉插頭,「化化凍,待會拾掇拾掇冰櫃,怎麼了?」
「白動,」大駿上前一步,擋在冰櫃前面,「你不是老吆喝胳膊疼麼,白碰涼的了,等晚上我弄就行。」
「你會弄個屁,」母親扒拉開他,「好狗不擋道,上一邊子去。」
「你看不清,回頭再割著手——」
「我怎麼看不清?誰說我看不清?」
母親聽到這句忽然拔高了調門。她一生爭強好勝,最怕旁人說個不字,自從前幾年右眼患上白內障之後,變得更加敏感多疑,既不去醫院做手術,也不許別人唸叨她視力差。
就在二人爭執不下時,母親的廟友英子姨,領著小孫子來串門了。大駿如蒙大赦,趕忙將人讓進來,又連拉帶推地將母親拖離了廚房。
「快白折騰了,晚點我來收拾,你只管陪好姊妹喝喝茶,拉拉呱。」
果然,老姐倆一見面就手攥手,面對面,眉飛色舞,嘀嘀咕咕。
母親一會笑嘻嘻地逗弄小孩,一會垮下臉來指指自己右眼,偶爾還伸出食指,沖大駿這邊狠勁點嗒兩下,引得英子姨也跟著扭頭瞅他,視線由上到下,意味深長。
馬大駿識趣,在二人開始教育他之前,一手牽狗,一手推著父親,急匆匆地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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