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壓著她,氣喘吁吁:“你管我是不是無賴,你倒好,趁我不在勾引白清一,還是他先勾引的你?你個有夫之婦跟他抱一起幹什麼,親來親去幹什麼?”
骨頭都快要被他摁碎了,竹卿痛的直皺眉,看準了他下身沒防備,抽出一條腿朝他小腹下踹去,玉衡疼的瞬間收回手,捂著小腹倒在床上。
翻身微微喘口氣,竹卿揉了揉僵硬的肩膀,他力氣太大差點把她擰脫臼,連撐著坐起來的勁兒都沒有。
儘管如此,她還不忘回懟他:“什麼有夫之婦,我明天就回長安,回了長安我就找個人成親,等你回來我連孩子都有了!”
“你…!”玉衡氣的頭疼,這個女人不管不顧的朝他身下來了一腳,他現在哪都疼,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你知道男人不能隨便踹…”
竹卿拿起枕頭朝他丟了過去:“我踹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怎麼樣…
玉衡惡向膽邊生,朝竹卿撲了過去,扒完竹卿的衣裳還不忘解自己的,竹卿驚的要喊“救命”,他立刻捂上她嘴,另一隻手朝她身上摸去。
僅僅摸到腰間,就已按捺不住,任憑她怎麼推他打他都無動於衷,紅著眼睛去扶她腿,怎料她反手又是一耳光。
一夜之間被打了三個耳光,玉衡好似習以為常般坦然。
打都打了,該做的也得做了。
誰料這時傳來清脆一聲,玉衡皺了皺眉,鬆開了捂著竹卿的手。
身形僵硬而痛苦。
竹卿得以逃脫,忙穿好衣裳下了床,玉衡卻一直保持著怪異的姿勢。
他終於極不情願的開口:“你扶我一下,我腰扭了。”
竹卿噗嗤笑出聲來。
笑的肆無忌憚,甚至還有些狂妄。
笑歸笑,還是扶他靠在牆上,可實在難以忍住,竹卿悶聲捶著床,咬著牙一個勁的抖。
笑夠了話也說的認真無比:“看來當壞人也是要有天賦的,起碼…哈哈哈哈…腰得好…呵呵…”
這真的…太好笑了。
玉衡黑著臉,看她笑的花枝亂顫。
“還沒笑夠?”玉衡聲音沉悶。
竹卿正經道:“夠了夠了。”
玉衡拉過她坐自己身邊,認真道:“倘若我不來找你,你真的會回長安?”
竹卿反問:“你不信?”
輪到他語塞,他不能不信,竹卿敢不告訴所有人就偷偷跟他來了襄州,當然也敢不辭而別回了長安。
他從來都困不住她。
玉衡柔聲道:“我不該那樣說你,你是為了我好,是我的錯,那種情形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戰場,便是戰場也講排兵佈陣出其不意。”
他頓了頓又道:“你說的對,一開始我喜歡你就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又怎麼能因為只是親眼看見過程而質疑你,所以…你能不能原諒我?”
既是肺腑之言,又有什麼不可原諒的。
玉衡面露喜色,可想到白清一還是介懷,務必得親口問她:“你和白清一…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解釋。”
竹卿拍拍他手,將來龍去脈說給他聽,又道:“白大人根本沒有做輕薄我的事,不過是想逼你一把,讓你來找我,才當著你面做了個假象而已。”
玉衡不笨,如何不知這是激將法,若不是親眼目睹,自己恐怕不會衝動至此,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個乾淨。
起初他還以為白清一是要挖他牆角,知道緣由後默默說了一句:“他倒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