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了。”
而關於太子一事,在她之後進宮見到宋明啟時,得知了更詳細的訊息。
“母后在世時,父皇尚且能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對哥哥和顏悅色些,如今哥哥就像驚弓之鳥,越緊張錯得越多,我聽嫂嫂說近日哥哥回到東宮後與太師常常談論朝政到深夜,父皇才少了些責罵。”宋明啟剛抄完一本《淮南子》,放下筆吹乾最後一片墨跡,盈盈將抄本遞到竹卿手中,“這本就送你了。”
竹卿伸手接過翻開細看,不由讚道:“長公主的字鐵畫銀鉤力透紙背,可見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近侍的宮人來取走了紙筆,換了新茶上來,宋明啟抿了一口才道:“平日無事可做,練字只當是打發時間,我那兩個妹妹這幾日上先生的課也是焦頭爛額,施先生嚴厲又愛罰人抄書,我替她倆抄的書也不少了。”
竹卿喝著茶險些噴了出來,沒想到當公主還這麼辛苦,更沒想到長公主會為了妹妹當傭書。
“公主們博學多才,是好事,是好事…”竹卿擦了擦嘴角的茶,憋著笑。
自從皇后駕鶴西去,宋明啟很少再像從前那般嬉笑,她如今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在窗前一遍遍唸經書,要麼就是抄書來打發時間。
連今年端陽節她都不再像往常一樣活躍。
竹卿隱隱明白她的心思,問道:“聖上…可是要立新後?”
宮中嬪妃中最得寵的莫過於傅妃和顧貴妃。
而顧貴妃,是顧相國的親妹妹,三王的生母。
聖上要真的有立新後的打算,無非就是在她二人中選一位出來,顧貴妃有一位成年的皇子,而傅妃膝下尤空。
倘若顧貴妃當了皇后,有著顧相國的支援,宋明濟的太子之位朝不保夕。
朝堂也要動盪。
宋明啟倒不見憂愁之色,她擺首道:“母后過世後我時常去看望父皇,聽他講與母后的往事,他字裡行間對母后頗為思念,不見有續絃的念頭。”
只要聖上還記著與皇后的夫妻之情,宋明濟的太子就不會輕易動搖,宮裡宮外都以此來揣摩聖上的心思,好提前做好站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