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你持寡人的手令,去寡人的宅中取出五百金,送去給未央宦者令,告訴他,寡人想知道皇子劉德的日常起居與言行!”
“諾!”那將軍點頭稱是,然後迅速離去。
劉德來到靈堂,按照著太皇太后的遺詔,例行哭了十五聲後,就跪拜了三下,然後起身。
剛剛走出靈堂,一個侍女就過來道:“殿下,粟夫人請您過去!”
劉德心裡搖搖頭,心知劉榮肯定去告狀了。
心裡不禁有些惱怒。
這劉榮還真是個被寵壞的孩子,都十幾歲的人,尋常人家的孩子這個年紀說不定都當爹了,可他還是跟個孩子一樣,鬧不過了就找家長,何必呢!
劉德心裡最後一絲的兄弟之情悄然斷開。
只是粟姬讓他過去,他還真的只能乖乖過去,否則就是不孝。
“看來我要抓緊與薄皇后聯絡了!”劉德懷著這樣的心思,跟著那個侍女,到了粟姬的居所。
一進門,劉德就看到了臉色鐵青的粟姬與正得意洋洋的跪坐於一側的劉榮。
“母妃找兒子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劉德按捺住心裡的不爽,跪下來問道,只是聲音多少有些不怎麼情願和生硬。
“劉德!你是翅膀硬了,眼裡沒有我這個母妃了吧?”粟姬冷冰冰的道:“三番五次的不聽我的話,你想造反嗎?”
“兒子不敢!”劉德叩首道:“只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好啊!”粟姬被劉德這一句不冷不熱的話氣的鼻孔都冒煙了,她轉過頭去,道:“既是如此,那你走吧!”
“兒子告退,請母妃保重!”劉德再一叩首,就毫不猶豫的起身走了
“他怎麼敢這樣!”劉德的腳步還沒走出大門,就聽到了身後粟姬的咆哮,今天的事情,對於粟姬來說,刺激實在太大了。
要知道從小到大,劉德都從來沒忤逆過她的意思,一直以來,劉德在她心裡不過是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孩子,平時別說她如此暴怒了,便是稍稍有個不好的臉色,劉德也會立刻服軟,乖乖的聽她的命令。
可是現在,她發現,她的這個兒子已經變的面目全非,讓她有些不認得了。
在一旁的劉榮卻是加油添醋的火上澆油道:“母妃,你也看到了吧……劉德他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僅僅眼裡沒有我這個大兄,現在連母妃也不放在眼裡了!真是個不孝子!”
劉德聽著身後的話語,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當他踏出這殿門,就意味著他將真正的親手割斷與粟姬、劉榮的聯絡。
再見面,可能就是仇寇了。
“我前世怎麼就昏了頭,竟為這樣的人嘔心瀝血……”劉德想著這些,眼眶就有些發紅,為他前世的遭遇感到不值。
一路渾渾噩噩的走在宮廷中,穿行在園林閣樓之中,劉德一邊走,一邊回憶著前世的種種,越想越傷心。
最後他走到一個僻靜之處,躺下來,仰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
“殿下,您怎麼在這裡?”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在劉德耳畔響起,他起身回頭一看,竟是薄皇后的大長秋李信。
“李公,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劉德看了一眼對方,再看看自己所在地方,他不傻,知道這李信必是收到了訊息,特意找過來的——以便宜老媽的性子,出了這種事情,怎麼不鬧個天翻地覆?
估摸著這會連便宜老爹也該收到風聲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省了不少功夫。
“母后身子可還好?”劉德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淚痕,問道。
“皇后身子還好,只是有些想念殿下……”李信笑呵呵的道:“既然殿下得空,何不去看看皇后?”
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