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諸位臣工都參詳參詳。明日朝會,將主要討論此事!”
劉禮雖然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接過帛書。恭身拜道:“臣謹奉詔!”
然後,他就坐下來。將帛書開啟,看了起來。
一看之下。劉禮大驚失色。
“陛下深謀遠慮,老臣深感欽佩,只是,此事恐怕很難……”
“宗正放心,此事易爾,朕會將另一道詔書,與此詔書捆綁,此詔廷議不過,另外一詔就永遠擱置!”劉徹淡然的笑道。
後世的見識告訴劉徹,假如某個政策阻力太大,無法在議會(國會、長老會)上透過,那麼,明智的政治家,常常會選擇將另一個政策與之捆綁起來。
要過全部過,不過一個也別過。
雖然這樣子幹吃相有些難看。
但對權貴、既得利益階級,不需要講究這些。
“順便告訴宗正一聲吧,另外一詔,就是加恩令!”劉徹笑著說。
劉禮卻是渾身一震。
加恩令三個字,就像磁鐵一樣,牢牢的吸引住了劉禮的全部注意力。
這道詔書的存在,宮廷內外和朝野上下,都傳說了許久了。
只是,天子一直沒有將之拿出來。
這讓列侯們真是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難受。
但偏偏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急切,以免讓人以為自己是輕浮浪蕩的紈絝子弟。
如今,加恩令千呼萬喚終於出現。
但它卻被天子跟另外一個命令捆綁了起來。
劉禮不太清楚,列侯們究竟會怎樣抉擇。
是要眼前的利益呢?
還是長遠的未來?
劉禮感覺有些無法判斷。
劉徹卻繼續道:“至於執金吾那裡,宗正回去告訴臣工們:下相高陵,謀反,罪在不赦,舞陽侯一案證據確鑿,而廣平侯有疾,亦乃事實,朕從來沒有,也不會因言加罪他人,太宗皇帝‘除誹謗詔’,朕都記著呢!所以,忠臣孝子不需要擔心!”
雖然沒有明著說,執金吾郅都不會擴大打擊面。
但意思卻已經表達了出來了。
至於信不信?
反正劉徹自己是信了!
劉禮此來,為的也是天子的這句答覆。
劉禮當然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天子當面說出‘此事到此為止’的話。
若是這樣,這話反而不可信!
譬如當年,太宗孝文皇帝當面寬慰張武‘這種小事情絕對不會傷害你我的君臣之誼’回頭就把張武賣了,明確下詔賜其五百金以愧其心!
若非當事人是張武,臉皮夠厚,心夠豁達,換了其他人,恐怕回家就會自殺。
諸如此類的故事,在過去老劉家的歷史上,簡直不要太多!
而這些事情,也讓大臣們在面對劉家皇帝許諾和安撫的時候,極為小心,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成了彭越、張武這樣的悲劇。
“對了……”劉禮正準備告辭,卻聽劉徹又道:“宗正,故廷尉、故淮南相、江都相張季病危,宗正回去去跟太常商量一下,派人去江都和堵陽代表朕慰問和看完張季及其親人,有什麼要求,讓使者回來報告給朕,朕將酌情考慮!”
張季自然就是張釋之了。
因其是堵陽張氏的第三子,所以字季。
表字季是漢代的老三專用表字。
像劉徹的祖宗劉邦,也表字季。
對於張釋之的病危,劉徹其實是很內疚的。
事實上,在一年前,張釋之的身體其實已經大為好轉了,他患的肝病經過淳于意的精心調理,已經起色不少。
但劉徹將他推到江都王相的位置上,今年四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