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這個西北都尉計程車卒和上下僚屬的工資不用他負責,他現在已然是個窮光蛋了。
至於這些錢花到那裡去了嘛……
這濊人的皮毛、人參還有珍珠,獵犬以及獵鷹,都是吃錢的大戶。
陳蟜單單是在這些東西上,就投資了五百金。
另外,人手也需要錢。
像陳須的崇化城。能這麼快就起了地基,進入築城階段,離不開錢的原因。
錯非陳須對真番跟韓王砸下了兩千金的大手筆,買來了大量奴隸,幫著築城,那裡可能這麼快?
但,陳蟜卻沒有陳須那麼多錢。
道理很簡單,他是次子,不是世子。
陳須背後有著他老爹堂邑候陳午的財力支援。
堂邑候候國食邑雖少。但是,作為太宗女婿以及先帝姐夫,今上姑父,老爹每年都能從兩宮拿到起碼五百金賞賜。
這些錢。雖然很多都要作為酌金上繳。
但還是存了下來不少,二十多年下來,少說也是兩三千金。
如今。為了支援陳須,他老爹都拿了出來。
再加上妹妹阿嬌心疼大兄。私底下從長秋宮的用度裡挪了一千金補貼大兄。
陳須因此,才會如此闊氣。
直接就從真番和韓國。買來了數千的奴隸,幫著築城。
等築城完畢,這些奴隸更可以為他建設加恩封地,開墾土地,入山伐木、開礦。
然後順便還可以拿著這些開銷去找皇帝妹夫報銷……
因此,這筆錢,陳須花的毫不猶豫。
更別說,陳須背後,還有師家這個大財主在投資……
但陳蟜就沒有陳須那麼好命了。
他已經被皇帝妹夫封侯,算是獨門立戶了。
老爹因此不會給他什麼補貼,皇后妹妹,也不會那麼大手筆的資助。
畢竟,傳統上來說,另立門戶,就屬於旁系了。
遠近親疏有別。
因而,最近這些天,陳蟜都在考慮一個事情——先帝公主足有十餘位,刨除掉成親和寡居的,大抵還有四五人沒有許人。
他該勾搭哪一個呢?
不為別的,只為那位公主的嫁妝……
可見,陳蟜此時已經被錢給逼到什麼地步了。
“對了……”陳蟜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對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個衍候的侄子瞿惠道:“前不久,我與賢弟去新化,不是見到了前去新化公幹的韓王內史嗎?”
瞿惠點點頭,道:“確有此事!”
“那韓王內史好像說過,該國有人曾泛海東渡,至一荒島,抓了不少當地的‘倭奴’?好像一個倭奴只要十石粟米?”陳蟜問道:“是否如此?”
“君侯所言,確是如此……”瞿惠說道:“只是,那倭奴韓王抓的比較少,而且,據說個子矮小,體弱,不堪使用!”
何止是不堪使用啊!
朝鮮的細柳營屯墾團,就買了大約一百個倭奴。
最後發現,這個子矮小的奴隸,根本幹不了重活,更是愚鈍不堪而且無法交流。
只用了一個月,細柳營就嚷嚷著退貨了。
據細柳營的屯墾都尉所說,這些倭奴,連野濊的一半力氣都沒有,更別說那些身強力壯的丁零人了。
最重要的是,無法溝通,而且蠢的出奇,完全不會使用農具,更不懂耕地,整天除了吃飯時最積極,其他時候都是半死不活的模樣。
所以,韓王到處推銷,但是,肯接盤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搞的現在,那倭奴價格直線跳水。
韓王萁準如今甚至已經在虧本吐血大甩賣,並且發誓,再也不費力氣泛海去抓倭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