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官至細柳營都尉,總督細柳營上下軍務。
那位張須之可能沒有調查清楚,就興沖沖的來下拜帖了。
事情最後的結局,當然是衛馳修書一封給了郎中令義縱。
嗯,那位張須之。是跟隨義縱遠征朝鮮的羽林衛司馬,據說與義縱關係不錯,在義縱出任為郎中令後,自然跟著將主,去擔任了屯門都尉。
而衛馳與義縱,卻有半師之誼,當初,義縱跟在將主周亞夫身邊用事,衛馳覺得那個年輕人不錯。特意有所照顧。
衛馳書信送出去後半日,那位張須之就遞來一封拜帖。
言語依然客客氣氣的,只說先前莽撞,卻一點道歉的意思與決不再求那淮陰兵書的想法都沒有。
衛馳見了。自然知道,這事情,根本不算完。
衛張兩家的恩怨。只是暫時罷手。
張旭的子孫,等了四十年。不怕再多等這十年八年。
據說那位張須之,今年才二十有六。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又有天子外戚心腹郎中令、奉車都尉、羽林衛都尉義縱的欣賞,前途光明。
人家等得起。
衛家還算是好的!
衛馳聽說,襄平侯家最近被人在長安反覆打臉,臉都抽腫了。
當初,初代襄平侯紀成戰死沙場,遺腹子紀通被高皇帝交託給龍候陳署撫養。
紀氏與陳氏從此世代交好,屢屢聯姻。
但問題出在了上一代的龍候身上。
太宗皇帝后元元年,龍候陳堅有罪,奪候,廢為庶民。
隨後陳堅自殺。
當時,陳堅有個兒子,名曰陳遠。
自小與襄平侯紀通的一個女兒定親。
陳堅失國後,紀通就翻臉不認人了,非但不再承認這門婚事,還將上門求助的陳遠亂棒趕出家門。
這事情做的,連長安城的列侯們都對那位紀通沒有什麼好印象。
此等忘恩負義,嫌貧愛富,見風使舵的小人,還明明白白的擺出來給大家看的小人,大家自然是敬而遠之。
不過,敬而遠之歸敬而遠之,沒有那個傻瓜會去幫一個被天子奪候的罪人之後說話,最多就是感慨兩句:可憐龍敬候(陳署)二十載恩養。
或者當著紀通那個老頭的面,感慨兩句什麼農夫與蛇,氣一氣對方。
但並沒有什麼卵用。
只要天子不關注,那紀通酒照喝,舞照看,女人接著玩,根本不在乎。
然而,現在,報應來了。
那個被亂棒趕出襄平侯府的小子殺回來了。
人家穿著整齊的甲冑,帶著耀武揚威的兵卒,就站在襄平侯府外的大街上。
一遍、兩遍、三遍、四遍、五遍的跟著左右街坊、過路旅人、官吏,講著當年之事。
襄平侯顏面掃地,瞬間在長安城臭了大街。
那位已經嫁做他人婦的襄平侯女,更是連夜乘車,返回襄平縣。
這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
而那位陳遠,如今官居羽林衛左虞司馬。
官很小,最多秩比八百石。
但他卻管著羽林衛整整一個營,四百人的力量。
整個羽林衛,哪怕是今年擴充後,也最多三千人。
其地位可想而知!
更關鍵的是,這事情,要是沒有羽林衛都尉,郎中令,奉車都尉、東成候義縱在背後支援或者默許,那陳堅敢嗎?
答案不言自喻。
羽林衛的驕兵悍將,在長安城搞風搞雨。
虎賁衛也不落人後,各種找人打臉,各種找著過去的仇家耀武揚威,宣洩不滿。
但所有的行動,都保持著最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