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在他的膀骨上喝道:“依於什麼?想死麼?”
古靈忍住疼痛,拼命擺頭動手。
看守大為生氣,俯下身子左手一閃,“劈啪”兩聲抽了他兩記陰陽耳光,怒叱道:“安靜些,老狗……”
叫聲中,柴哲到了。
看守右手提著劍,俯身用左手抽耳光,耳力相當靈敏,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踏雪聲息,機警地右旋身,隨勢將劍揮出,反應超人一等。
可是,對手是機警絕倫的柴哲,兩人相較,一個無心一個有意,自然相形見拙。
柴哲挫腰前撲,劍危極險極地驚頂而過,生死間不容髮,從劍下搶入對方懷中了。
不容許看守有反擊的機會,他衝勢兇猛無比,“蓬”的一聲撞個正著,將看守撲倒在地。
看守在這種危急關頭,仍能用劍把狠狠地擊在柴哲的左肩上,幾乎擊中頸根,力道甚重。
柴哲受得了,左手上伸扣住了看守的右腋窩,大指頂人攢心穴,右手扣住了對方的咽喉,以免看守發聲呼援。
看守仍能在被扣的剎那間,奮力一翻,將柴哲反壓在身下,左手緊抓柴哲的雙目。
可是,柴哲腦袋緊緊地抵實對方的胸膛,雙手真力發如山洪,十個指頭像鋼爪,愈扣愈緊。
看守終於不支,驀地昏厥,腋下的攢心穴如果用勁不當,傷了穴道立可致命,昏厥已是最輕的了。
柴哲將看守掀翻,一躍而起,拔出藏鋒錄匆匆砍斷眾人的銬鏈。
啞災與雙環跳被制,小意思,在古靈的示意下,他解了眾人的穴道,急急地說:“快走,向西南循原路退。”
端木長風拾起看守的劍,猛地刺向看守的心口。
柴哲手疾眼快,一掌將劍拍偏,低叫道:“他們沒傷了你們,我們也不可傷他們的人。走!”
端木長風居然聽話,隨著古靈悄悄撤走。
奔出十里外,端木長風首先支援不住,古靈下令歇息,先恢復體力再說,再拼老命奔逃,必將力盡而倒。
柴哲依然精力旺盛,古靈與眾人誠懇地向他道謝,只有端木長風神情懊喪,內心有愧。
“梭宗僧格呢?”柴哲向古靈問。
古靈將八爪蒼龍縱走梭宗僧格的事說了,苦笑道:“那番人地頭熟,哥兒大可放心。只是,咱們的兵刃及行囊全丟了,天寒地凍,荒山野嶺數百里內不見人蹤,今後咱們可能埋骨雪地,不凍死也得餓死,請問哥兒有何打算?”
“咱們先躲上一躲再說。”白永安建議。
柴哲搖搖頭,苦笑道:“躲不掉的,雪地上不可能不留下腳跡。他們有糧,咱們卻只有來時帶著的一份吃食,分開來只夠六個人一餐之需,他們會追得我們力竭而斃。”
“那麼,我們繞道往回走……”
“往回走同樣會被追上,到畢拉寺需要兩天,足夠他們從容追逐了。目下唯一的希望,是黑蝴蝶那些人佔上風。不然的話,咱們只好逃向星宿海,墾宿海有番人,不需兩天便可趕到,只消找到食物,咱們便不怕他們了。”
“好,那就到星宿海。哥兒,黑蝴蝶那些人……”古靈問。
“他們不知為何,也走上了這條路。是小便放意在路上留字,指出八爪蒼龍的埋伏區,讓他們鷸蚌相爭,小可方有救人的機會。”
“據八爪蒼龍說,有人在他們先前的設伏區留字警告,共有兩個人,猜想是崑崙雙聖,會不會是你弄的玄虛,嚇走了他們?”白永安問。
“決不是崑崙雙聖。”柴哲斷然地說。
“那……那又是誰?”古靈問。
“小侄始終跟隨在附近候機救人,不敢胡亂走動,所以並不知其他的事。據小佳所知,在附近決不止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