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學生活了四年的地方,雖然他從來不願意向別人提起他的大學生活,但他內心對這個城市還是有著極深的感情。還有一個更私密的原因是他想找到葉子,找出十年前事情的真相。高輝提醒過他,葉子現在在龍海,而龍海距廈門不到百里之遙。
一大早,他就帶著司機李師傅趕往了廈門。這次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因為這是他個人的隱私,他怕他到了廈門後,又不免要應酬聚會一番,會把他的計劃全部暴露。
一踏入廈門的土地,他不禁心潮起伏,思緒萬千。十年了,分別十年了,如今終於又重返故地。在這裡,留下了歡笑,留下了眼淚,也留了自己青春的印記。如今斯人何在?母校,還是老樣子嗎?
安排好酒店食宿。下午,他出去拜訪了一下公司在廈門的代理商,聽取了他們的一些想法,意見和對公司的不滿。方曉波仔細地跟他們解釋公司與代理商的合作政策。並表示,公司絕對不允許員工違規操作,對於客戶反映的情況,查實後一定嚴懲不貸。
此番表態令客戶對與公司合作信心大為增強,表態說一定要在廈門做好公司的產品。還一再挽留方曉波留下來吃頓便飯。
方曉波藉口有事婉言謝絕了。回到酒店和李師傅吃過晚飯後,方曉波對李師傅說他要出去見個朋友,讓他把車鑰匙給他一下。李師傅什麼也沒問,就把鑰匙給了他。方曉波發動車,離開了廈門,直接往漳州方向開去。
到了龍海,方曉波這才想起,高輝並沒有告訴他葉子在龍海哪裡,龍海這麼大,讓他怎麼找?他掏出手機給高輝打了個電話,高輝不接。只得發簡訊給他,等了十幾分鍾後,他才回了過來:“她在龍海市區,如果你真的內心有愧的話,就誠心地慢慢找吧。我答應過她,不會告訴別人她的具體地址。這樣我也沒有違背承諾。”
方曉波心裡沉重;在龍海市區內胡亂地轉著圈;對於經過的每一個三十三四歲左右的婦女;他都會暫時地停下車來仔細打量一下。他並不記得葉子的真實面貌;只是按年齡和照片上的樣子來猜測。
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龍海市那麼大;茫茫人海;他到哪裡去找呢?
夜慢慢地深了;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整個城市開始陷入了寂靜。方曉波有些絕望了。這樣找下去;何時才能找到葉子?
回去;還是繼續?方曉波有些猶豫。最後他決定今天先在龍海找個賓館住下;明天白天再去碰碰運氣。
幾家環境比較好的賓館都客滿了。方曉波無奈;只得將就著找了一家賓館住下。賓館的旁邊是一條幽深的小巷;小巷的兩側是一排排破舊的住宅樓;時不時樓層的燈火明滅;偶爾有幾個打扮入時濃妝豔抹的女郎從這裡進出。
方曉波無心去關注這些。他實在太困了;他只想早點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但旅館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差;連賓館後住宅樓內人的咳嗽聲都聽得到。方曉波心中煩燥;只得用被子把自己的頭捂起來。不知不覺中;他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半夜時;方曉波被一陣陣高跟鞋踩踏著上樓的聲音吵醒。幾個女人在嘰嘰喳喳地說著話。過了一會兒;又傳來一陣沖洗的嘩嘩聲。方曉波正煩悶不已;忽然;傳從對面樓上來了一陣歌聲: 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方曉波一驚;驀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不是自己夢遊那天晚上聽到的歌聲嗎?難道自己是在夢遊?
他狠狠在掐了一下自己;很疼。這不可能是做夢;更不可能是夢遊。
怎麼這麼巧?莫非;葉子;就住在那幢樓? 。。
二十四:大海撈針
第二天;方曉波早早地起了床。
那是一幢用於出租的農民房。房東是一個面色黝黑的六十多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