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非冷了面色,冷哼一聲很輕;卻又如此明顯。
他走的頭也不回,背影也多了幾分沉重,“你去問馮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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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馮遲?
他都生病入院了,這事情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唐意濃狐疑不解,心頭亂成一窩遭。也不知道怎麼走出的易和社,她哭的又兇又急,到外頭一吹冷風,頭疼的不行。
走了不出百米,她突然警惕的回頭,果然!一輛黑車徐徐跟著。光線忽明忽暗,一波三折在車窗,唐意濃眯了眯眼,心臟駭然一跳!
危安的眼神簡直要吃人。
危險感油然而生,唐意濃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屏氣凝神拔腿要跑,危安的車油門一加,轟聲大振,就像待發的利劍,唐意濃毫不懷疑,只要他一動心,自己下一秒就會被壓成肉餅。
車速又快又急,死死貼著她追趕,唐意濃眼一閉,完了。
“嘶!”尖銳的急剎,黑如猛虎般的跑車,離唐意濃僅僅十厘米。她腿一軟摔在地上,捂著胸口驚魂未定。
危安一副無事人的模樣,冷冰冰的凍人三尺。居高而下睥睨著她。唐意濃眼一熱,三五兩下從地上爬起,狠狠踹了腳輪胎,“你撞啊撞啊!”
本是負氣話,哪知危安真的發動車子,一踩一鬆油門,跑車似動非動危險十足。唐意濃急忙後退,腳跟一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危安鬆開安全帶,推門下車,慢條斯理沒有一絲驚慌。他的筆挺著裝、淡定模樣和唐意濃此刻的狀態形成鮮明對比。
她往後挪一步,他就往前近一步。最後蹲下/身,死死掐住唐意濃的下巴,手勁越來越大,卻一聲不吭。
唐意濃的表情很是痛苦,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危安眼寒,一個用力把她的臉甩去一邊,不知輕重的拽起唐意濃,又拖又掐的把她往車裡扔。
“賤人放開我!哎呦!”腦袋撞著了車窗,腿腳四面八仰,“你幹嘛幹嘛!”
唐意濃驚恐的看著危安的動作,他扯下領帶,一巴掌握住她亂蹬的腳踝,毫不溫柔的綁起打了死結。
“砰”的聲車門重關,加快駛遠。
“混蛋你要帶我去哪裡,危安你還是不是男人!”唐意濃尖聲失叫,“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任她吵鬧,對方薄唇緊抿一個字都懶。
窗外的景色越來越陌生,這都到了郊區,荒蕪無一人的,唐意濃後怕,該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十分鐘後,車停了。
危安像扛沙包一樣把唐意濃背在肩上,硬硬的骨骼磕著柔嫩的胃部,疼的她要嘔吐。唐意濃捶危安的背,“放、放我下來,不然我就吐你身上!”
這是一幢別墅,危安橫衝直撞,踢翻一扇又一扇的門,最後把唐意濃狠狠丟在了床上。她被震的眼冒金星,還沒完全適應,危安竟欺身壓了上來,寬闊的胸膛和硬邦的腹肌把她封的嚴實。
這個場景太熟悉恐怖了,唐意濃心涼,死死按住裙襬。眼角的淚水越湧越多,她抖著聲音顫,“你別欺負我,求你了。”
危安動作一僵,反而把她壓的更緊。唐意濃有苦說不出,自己也只是個二十三歲的女人,在強硬和暴力面前,所有的伶牙俐齒都是虛無。
她害怕求軟,“我不再找你麻煩了,你放我回家好不好。”
“好”字還沒說出口,脖頸一熱,危安直直貼了過來,臉貼著她的面板,聲音乾澀沉啞,這麼長時間的糾纏,他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我疼了妹妹那麼多年,怎麼就死了呢……意濃,我難受。”
溼熱的液體順著脖頸慢慢滑下,慢而又慢。唐意濃停止了所有掙扎,恨意彷彿一下子煙消雲散。
“你別哭了。”手撫上危安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