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聞姜就計劃這部戲殺青後停工暫歇數月。
入行以來,做歌手時期忙著巡演;做演員之後更忙,她甚至一度為了爭取更多的機會而軋戲。
如今事業功成,她想要去圍著這世界走一走,認真地想一想,前幾年忙碌的日子,忙到最後到底留下了什麼。
這前半生活到現在,不能最後落一場白活,除了失,沒有得。
從前人說歌手聞姜“特立獨行”,後來有人說演員聞姜“獨樹一幟”。
她其實只是敢想敢做,比如這光頭,不是為了譁眾取寵,而是為了行走四方之時,沒人能聯絡起她是聞姜,方便她藏身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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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髮師慢工出細活,削髮的過程有些長。
聞姜看著鏡子裡的她,眼神漸漸放空,想起昨夜。
昨晚林溪聲在兩人著手結束這段短暫的婚姻之後,罕見地回他們的婚房去收攏他自己征戰娛樂圈這些年所得的陳列在房內的各個獎盃。
聞姜看著,沒攔。
是林溪聲先忍不住冷嗤:“在一起兩年,你一直是這樣……”
聞姜掀唇:“哪樣?”
她等著他說她有何罪名。
林溪聲眸間的光碎了又聚,聚了又散:“無動於衷,冷漠。每個神情都在告訴我我可有可無。”
聞姜緩緩笑了起來,曾經也是這個人說她與眾不同,獨立堅強,所以他愛、他欣賞。
她眼底的光有些涼。
物是人非之後,沒被淡忘的回憶想起來都像諷刺。
她語氣淡淡的:“哦,你忍辱負重忍受我的冷暴力近兩年才被迫另尋新歡,我也許該感謝你對我們的婚姻如此有責任感。”
這句話換世上任何一個女人說出來,也許都會帶著譏諷。
可從聞姜口裡說出來,林溪聲卻依舊只能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