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
“叔叔,安安餵你。”
“不吃。”
他別過頭去不她,安安卻倔強的高舉著拿著兔肉的手,不肯放下。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冷溪還是忍不住低頭,安安咧著嘴笑了,她掀起他臉上的面紗,並沒有刻意去他,而是將兔肉塞進他的嘴裡,滿面笑容的著他。
冷溪的心再一次被撞擊了一下,這個小丫頭,能不能別這樣?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不忍心將她丟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想到這,他用力的捏了一下手裡僅剩的骨頭,突然,一陣刺痛的感覺襲來,緊接著,便有血漬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原來,他剛剛失神,忘了自己手裡拿著的是兔骨頭,一時用力去捏不小心捏到一處骨頭上,手指被割破了。
“叔叔,你流血了。”
安安手指著他正在流血的手指,冷溪忙將兔骨頭扔在桌子上,安安跑到窗下,端來水盆,放在他面前的凳子上,焦急的催促著,
“快點洗洗,不然會感染的。”
冷溪聽話的將手放下水盆裡,安安挽起袖子,小心翼翼的幫他清洗。
著她嬌小的手指,面紗下的冷溪,恨恨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叔叔,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是不是很疼?我給你吹吹吧。”
說著話,她將冷溪受傷的手拿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吹。
冷溪忙阻止道:
“無礙的,小傷而已。”
“小傷也不能小視,傷小卻容易感染,你等著,我給你包好。”
說著話,她從懷裡拿出帕子,冷溪緊了下眉頭,直接將手指收了回來,聲音清冷的呵斥道:
“我說無礙,不用大動干戈,快吃吧,吃完好上路。”
見他發火了,安安癟了下嘴巴,悄悄將帕子重塞進懷裡,再次坐回到椅子上,拿起面前的兔肉,悄眯眯的吃了起來。
冷溪沒再理會那塊兔骨頭,端起茶杯,輕輕撩動臉上的面紗,將茶水一飲而盡。
“叔叔,你吃肉。”
安安用嬌弱又膽怯的聲音將一塊兔肉舉到冷溪面前,她得出來,五叔好像不開心,可是她卻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不開心了。
所以她在和他說話時,小心翼翼的,她生怕哪句話惹怒五叔,他將自己殺了,那她就沒有機會見到娘和爹了。
冷溪著安安手裡的那塊肉,額頭擰結在一起,這個小丫頭,屢次討好他,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孩子。
“吃飽了就上路吧。”
他冷冷的留下這句話後,直接站了起來,安安手裡的那塊肉依舊端舉著,沒有放下的意思。
冷溪著她那執拗的眼神,心裡有一絲的動容,她的眼神,和小敏真的太像了,連這執拗的性格都和她一模一樣。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不忍的,想到這,他將臉別向一邊,聲音清冷的說道: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吃飽上路。”
安安癟著嘴巴,委屈巴巴的將手將下,將那塊肉重放進面前的盤子裡,從椅子上跳下來,仰頭著他,
“我吃飽了,我們走吧。”
著她嬌小的身影,冷溪暗自抿了抿嘴角,表情嚴肅的說道:
“走吧!”
安安不敢怠慢,忙跟著他出門,他向山下走,她在後面跟著。